“那你问我干什么?”程间寻回了个无语的眼神。
“可以学。”纪流面色不解地看向他,“这些很难吗?”
程间寻:“……”
为什么他能从这种冷静又真诚的语气里听出那么强烈的嘲讽意味?但纪流看起来问得很认真,总不能是他自己小肚鸡肠吧……
程间寻无话可说,默认这个世界上能欣赏他做的菜的人还么出生,毕竟天才总是孤独的。
“再简单也得等你放假才有空。”
程间寻威化饼吃多了口渴,拿起瓶子就灌了半瓶水。想着纪流从进来到现在也好几个小时没喝过水,本来想帮他拿一瓶,结果找了半天才发现,仓库里只有这一瓶水。
而纪流把水给他的时候从没跟他讲过。
程间寻怔愣住了,重重呼出一口气,一声带着质问的“纪流”正要脱口而出,可这才没多久,纪流就已经闭上眼小憩了。
程间寻话收太快差点咬到舌头,知道他这段时间很累,所以也没有吵醒他。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纪流总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永远只把自己放在最后。
他什么时候才能多想想自己。
程母以前总因为他太过懂事发愁,至少在程间寻印象里,没有谁会因为“懂事”两个字让人操心,除了纪流。
外面的雨下得又密了,淅淅沥沥打在铁皮上,整个世界都是哗哗的响声。
程间寻把剩下的半瓶水放在他旁边,心里盘算着等明天光线好一点了想办法把这破门弄开,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纪流等他呼吸声平稳后才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手边的矿泉水瓶,无声叹了口气。
程间寻次日是被冷醒的。
睡眼惺忪地醒来时身上盖着毯子,纪流不在身边,他环视附近才看见他正站在门边思考怎么自救。
门缝里透进来的光线很足,但门外还是没有人经过的动静,想来应该六七点的样子。
他昨晚盖毯子的时候上面还有些毛毛躁躁的扎刺,现在却什么都没有。毯子还是一样旧,但比昨晚的触感好多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纪流帮他全部清理掉了。
而他昨晚放在纪流手边的矿泉水,到现在也还是一点没少。
程间寻捻搓着毯子,他从来就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拿着剩下的半瓶水走到纪流身边,二话没说抵在他嘴边。
“喝了。”他语气强硬不容拒绝,好像如果纪流不听话他就算把人按在地上也要强灌,“喝完我想办法把我们从这倒霉地方弄出去,半瓶水留给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晚死几分钟而已。”
程间寻醒的时候纪流就留意到了,他了解程间寻的性格,也就没多说什么,接过来一口喝完,看人往后退了几步,才问道:“你打算把门踹开?”
“试试。”程间寻昨天失败了好几次,现在也没把握,估算了一下长度,“不知道这个长度的助跑有没有用。”
他退到仓库最后面,正准备借力往前跑,纪流敏锐地听到门口有动静:“等等!”在人弯下腰的瞬间抬手拦下他,以免里外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