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滚烫的触感抵上脊背,裴青被亲吻折磨得模糊的意识,终于短暂清醒。
他浑身一抖,抬手推拒:“不行。”
男人保证:“我不进去。”
那也不行。
他都说了要结束这段关系,还刚和对方吵了一架,对方明明那么过分,他怎么可以和眼前这个男人稀里糊涂地再上一次床呢。
可是他挣扎不开,也跑不动。
他脚上的伤,让他此时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慢慢地,坚决的拒绝变成了哭腔,变作可怜的呜咽:“不能这样……”
傅应钟:“你准备哭到结束吗?”
男人充耳不闻。
裴青试探:“我不哭,你能停下吗?”
“不能。”傅应钟答得极快,语气特别理所当然。
……好无耻。
客厅灯光通明,放大了羞怯。
裴青选择退让一步:“能不能不在沙发上……”
“你听话一点。”傅应钟答,“我抱你去楼上。”
话音落下,微弱的挣扎,渐渐停了。
……
一夜荒唐。
……
第二天,裴青醒来,枕边空无一人。
傅应钟已经离开了。
顾不上处理身体的狼藉,裴青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套上,翻遍整个卧室,在昨天穿的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给昨晚添加的新号码打去电话。
冰冷的机械声播报响起。
其中的信息,叫裴青的大脑宕机一瞬。
这是个空号。
通讯结束,再一次拨打。
依然是同样的声音,近乎残忍地通知他相同的事情——崔坤山留下的号码是空号。
他呆在原地,凌乱无措,其他情绪还来不及翻涌。
有人推门进入。
傅应钟西装革履,站在门边,面色惯然的冷冽,这一身笔挺的西装,将男人本就优越的身高比例衬得更完美,更透出一股……假正经。
光看外表,裴青丝毫联想不到这个男人在床上是什么模样,可昨天晚上,在床上清醒地被折腾了一晚的人是他自己。
他走神时,脚步靠近。
傅应钟低头,凝视一阵,明知故问,反问他一句:“我们的雇佣关系还存在吗?”
裴青抬起眼,好一会儿,点了点头:“存在。”
他脑子里的情绪在打架,恍惚着,这话说得又慢又轻,好似不在回答问题,只是在重复对方言语里的只言碎语。
大少爷挑眉:“所以你这是……要帮我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