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觉得不错,“到时候你可以到我租的房子看猫。”
林牧时起身,“这不是流浪猫。”
寇栖:“啊?”
林牧时嘴角弯起弧度,“这是我们校长的猫,平时放养。”
寇栖:“……哦。”
他看向瞧着尾巴喵喵叫的三花,大小姐啊,真是冒犯了。
他不死心,“你还有其他喜欢的猫吗?”
林牧时不答反问:“你还想吃饭吗?”
那寇栖肯定是想的,他都快要被饿死了。
……
吃过饭,因为下午还有课,所以林牧时并没有直接回到他校外的房子,而是就近回到宿舍。
他舍友也不知道是憋了多久了,终于没忍住问:“林哥,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寇栖也没到那种程度吧?你都陪着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了。”
另一个舍友也搭腔道:“仁至义尽了,林哥你真没必要继续惯着他。”
林牧时作为当事人,却偏偏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慢条斯理地把包里的书换掉,淡淡地扔出两个字:“所以?”
“所以林哥别搭理寇栖了,他这样越陷越深,万一甩不掉了,不是很麻烦吗?”舍友说得认真,句句听起来都像是在为林牧时考虑,“我听说他是个直男杀手,就喜欢对难搞定的直男下手,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多有魅力一样,林哥,你可千万别上当。”
林牧时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想拿下我?”
舍友都不明白这怎么还能是个疑问句,这不是有目共睹的吗?要不然寇栖巴巴地要求一起上课,是闲的没事了,找个上课搭子?“肯定啊!他做那样,不都是因为看上你了吗?”
“是因为这个?”林牧时并不相信的模样。
舍友算是突然找到林牧时容忍寇栖纠缠的原因了,原来是根本没意识到对方是他最讨厌的男同,也是,一开始还说寇栖不喜欢男的呢,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到的结论,“他说自己不喜欢男的,那是嘴上,林哥,你得想他的行动啊!”
林牧时若有所思。
舍友紧跟了一句:“你可千万别上当!”
寇栖下午没课,但他没再去跟林牧时一起上课,而是回到家。他昨天收到了陆今安的消息,问他大概什么时候需要模特,并没有展开说很多,但他隐隐察觉出陆今安可能正需要用钱。
于是,干脆就说是今天需要了,地点约在了他家。
寇栖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只是这一活动就琢磨出不对劲了,太软了。他下腰、一字马这样的动作都毫不费力,不用想,肯定又是魅魔血脉搞的鬼。
“小西,你同学已经过来了。”
寇栖正在做坐位体前屈,听到敲门声,木着脸起身,“知道了。”他看起来不硬汉,都是魅魔血脉的错!
下楼。
他看到面前摆了一盏茶的陆今安,打起了点精神,“你来的好快。”比定好的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
其实还要早,陆今安在外面磨蹭也有十五分钟,怕来得太早不好,迟到也不好,“不好意思。”
寇栖:“嗯?”
为什么突然道歉,“我本来也没事可干,你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开始吧。”
“不用。”陆今安拒绝了休息时间,视线落在冒着热气的茶水上,寇栖的家境超乎他预料的好。不过在看到寇栖从楼上走下来,线条流畅光洁且白皙的小腿后,那点出乎意料又变的合乎情理起来,名贵的花是要被娇养。
寇栖也没推拒,本来也不是多费气力的活儿,带人去了他的画室,安排人坐下,“这个沙发特别软,躺着最舒服了,你坐着累可以挑个姿势躺着。”反正他真正的目的也不是画画,没必要给他的sr上强度,万一人跑了他可没地哭。
陆今安被轻轻推到沙发上,之前在学校画室当模特没觉得,现在单单面对一个寇栖,他却莫名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像小学生一样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好。”
寇栖扯着胶带将画纸贴好,笔都没拿一下,“我能先摸摸你的脸吗?”
陆今安又是一个“好”字。
寇栖顺势坐在沙发边上,没有任何扭捏的捧住了眼前人的脸,还顺势捏了两下。
陆今安睁大了眼睛看他,温润的桃花眼中尽是茫然。这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寇栖捏来捏去像是在玩橡皮泥,找到了什么乐子似的,“你脸好软。”
被过分拉近的距离,陆今安退无可退,鼻尖萦绕着属于另一人的香味,这香味像是要往骨头缝里钻,弄得他靠近寇栖的那半边身子都是僵的。因为所坐位置的高低差,他平视,刚好能看到眼前人精致的锁骨,领子太大,仿佛他稍微——慌慌张张移开视线,“可、可以了吗?”
寇栖意犹未尽地松开手,“我先画一会儿再说。”
那就是待会儿还要捏了。
身侧的香味来源抽离,陆今安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烫的厉害,他问:“你一直都是这样摸模特的脸吗?”
寇栖摇头,“我一般不在家画这个。”都是画二次元的人物,他能摸到脸就怪了,“你很讨厌这样吗?”
讨厌倒不至于,于是陆今安的回答是摇头。
“那就好。”寇栖再度弯起眉眼,“你手挺好看的,我能碰吗?”
陆今安动了一下手指,敛下温和的眉眼,轻声道:“能。”
不好意思
于是,寇栖便很不客气的抓住按了两下,动作中不含狎昵,就像他抓住的不是活人的手,而是石膏打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