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怔楞眨眼,坂口安吾用数据说话。
“据半年内调查员工幸福指数不完全调查表来看——”
“……什么表?”
太宰治默默吐槽。
“去掉不完全数字,最高值与最低值以及有些可能处于不自愿的可能性后,我们看平均值,由此可得,不想继续在太宰手下干活的人达到了72的可观数字。”
“位于同等干部级别的最后一名。”
太宰治眼皮一跳,听见安吾念出蛞蝓的名字。
“中原干部位处第二,与第一名仅有三票之差。”
“而第一名,达到了百分之百受欢迎想要去他部门的统计数据。”
坂口安吾得出结论:“由此见得,黑泽干部恐怖如斯。”
织田作摸着下巴,恍然大悟:“原来太宰在港口afia这么招人嫌。”
我说。
真是够了。
太宰治鼻头一缩,大喊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没听见就是不准,什么什么表,一点没听过!”
两个友人对视一眼,但还是顾及着第三个友人的颜面,至少表面看起来没有表情向笑容发展。
太宰治今天喝了不少,不至于喝醉,但可能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在回家路上看到黑泽阵的身影。
作为一个“成熟”的上司送加班很晚的女性回家。
这没什么的,对吧。
距离随着漂浮的脚步越来越近,他听到两者的对话声。
“很晚了,回家吧。”
甚至体谅到女性下属的安全。
“等上去之后,把窗台灯打开一下,让我知道你到家,我再走。”
“啊!真的真的太感谢您了!”
“要不是您能来送我,我出门打车也很费力呢,真的太感谢了!”
“无事,不用放在心上。”
高跟鞋声逐渐变小,有往楼里面进的趋势。
太宰治也刚好走到路口。
他刚才路过排水口,非常之“不小心”第跌了进去,因此夜晚寒风吹过,吹得身体不自觉瑟缩,刮得伤口阵阵刺痛。
打火机在胡同里发出清脆的声响,黑泽阵斜倚在车门边,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星火点点,神色寡淡,低眉顺目。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黑泽阵染上烟的味道。
或许是尼古丁能很好麻痹一些感官,只要不在港口大楼里,他总要抽烟。
来自住宿楼七楼的灯光转瞬亮起,此时已是半夜,那女下属在阳台晃了晃手。
黑泽阵点头示意,直到灯灭也不走,好似要等烟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