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一圈,若有若无道:“您看起来是被生活压弯了腰,有什么不能好好沟通的,而且——”
他指了指附近附近还在亮灯的住宿楼:“您的家人或许还在等您,这一刀要是捅下去,可真成杀人犯了。”
杀人犯与抢劫犯当然罪名不同。
而且这抢劫犯也不过是看见警察一时慌神,他连把刀都拿不稳,更别提杀人。
抢劫犯粗喘着气:“把那袋子里的钱踢给我,我再放人。”
这期间,琴酒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武侦社,警察,哪个都比他这个被劫持的本人慌张。
他饶有兴趣地把视线落在太宰治身上。
他看见太宰治在瞄到他脖颈伤口时的皱眉,他看见太宰治在他们之间忽然被隔开距离时眼中情绪的突然变化,他还看见太宰治的视线从未落在任何人身上,而是在他身上。
这真是。
前所未有。
太宰治姿势稍稍侧身,手指微动,琴酒便知道他这是从旁边警察口袋里拽了把枪。
这是和港黑全然不同的安定社会,没人处理事情的初衷是以死亡为目的。
那么,那把枪的瞄准目标也不会是致命处。
情急之刻,也不知是哪个刚来的小警察慌慌张张,一声乱枪声霎时出现。
众人一愣,抢劫犯顿时一慌。
太宰治手中的枪声瞬间响起。
抢劫犯被打中手臂,手指同时无力。
琴酒反应很快,但那把刀还是狠狠地插进他的肩膀。
温热的血飞溅在空中,在慌乱中,他意料之外地看见太宰治与往常绝非一样的表情。
很难描述。
两人经历过那么多次棘手致命的任务,都从未出现的。
他看见太宰治止不住的抖,宛若被掐住呼吸——
像是那天,一墙之隔。
太宰治听见织田作尸体运会港黑时一样的表情。
非常,稀奇。
即将离别-倒数
客人是在和武侦社众人出去的时候出事的。
武侦社,一个异能力者云集的地方。
让客人被普通人伤到了。
除了大小姐外,琴酒第一次经历被许多人打着转慌张送到医院。
这期间,国木田是下意识想要打通远在外面出差的武侦社的专职医生,但还没等打出去,电话被钻来钻去的太宰治挤掉了。
国木田:“你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添乱!”
始终被挤在人群外的太宰治大声道:“我没有捣乱!”
他比国木田还莫名其妙:“你总不会要让那位来吧。”
太宰治难得情绪出现强烈反驳:“那他要多疼啊。”
疼……
国木田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犹豫之间,医院的救护车便到了。
不管如何,武侦社不可能坐视不管,可当提出一起前去时,那位受伤的青年摇头,拒绝了所有人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