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道谢的话,两个字,被他说得无比郑重。
“客气。”
王长生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在这些天里,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兄弟的不简单。
他觉得,赵扶摇过去一定经历过很多事情,人生充满变故。
若非如此,一个如此年轻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道意?
那些和赵扶摇年龄相仿的人,可远比不上赵扶摇。
同样的年龄,有的人不过是才刚经历过命兽觉醒。
而还有的人,他们对修行还没有明确的概念,不知道何为御兽师。
嘎巴——嘎巴——
王长生就这样站在原地。
赵扶摇在靠近那座庙宇,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赵扶摇。
他才不在意这庙宇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存在,他只在意赵扶摇的安危。
他现,从看到这座破败的神庙开始,赵扶摇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咳咳咳——”
突然,赵扶摇低下头。
他剧烈地咳嗽着,给人一种濒死之人的病态之感。
王长生赶紧上前,轻抚赵扶摇的后背,时不时拍上几下。
他不知道,赵扶摇是刻意为之。
“回家了。”
这是赵扶摇的心声。
从看到这座神庙开始,他就在内心世界里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不可在祭拜时流露出任何异常反应。
这是无波湖之战结束的第七天。
也是他醒来的第四天。
这段时间里,他吞噬了很多珍贵的灵药,一直都在全力疗伤。
然而不管他用什么手段,不管他怎么努力,结果都是收效甚微。
自从那一战结束以后,他的身体中似乎就多了某种诡异的力量。
这种力量时刻都在侵蚀他,灭杀他的生机,腐坏他的躯体……
他受伤了,受了很严重的伤。
白玉京说,这是诅咒之伤,应该是他强行对抗大鬼拍门的后果。
按理来说,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危急了,他不该在这时候出走。
可他还是想要出去走走,把去蚀骨雀神庙祭拜的事看得很重。
他……想家了。
他回不到苍凉山,去不了铁匠铺和赵家村的小院。
但这神庙却遍布灵荒,在很多地方都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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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感觉自己终于将状态控制的差不多了,赵扶摇就迈开步子。
靠指尖的业火照亮前路,他缓缓靠近庙宇,步伐轻盈随意。
他既像是虔诚的信徒,又像是一位归家的游子。
直到真正走入庙宇里,他的神情才不再复杂,而是变得平静。
他知道他的家在苍凉山。
可那里已经没人会等他。
他爱着的人都在他心里。
若是真的想见,喝酒是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