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却被沈萧云冷不丁的一句反问,给问懵了。
“黎济,你说咱小殿下,究竟是长大了,还是没长大?”
“啊?”黎济一脸茫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裤裆:“小侯爷,您是指哪儿啊?”沈萧云笑笑不再多言,只是吩咐黎济这两日,别让任何人来找他,他要“睡大觉”
服用镇毒药醒来后,沈萧云混吃了些东西,补充好体力后,便不眠不休,快马加鞭的追去了齐宵燃的队伍。
出发前还特意换了身衣裳,一件青黛色的窄袖常服。
哪知刚到营地,竟撞见那位张太医,正拿着纱布给齐宵燃包扎伤口!
“王爷怎么了?!”
沈萧云顿时有些慌神,迅速上前抬起他的手臂,仔细查看。
只见两道刀痕,犹如两条丑陋的蜈蚣般,趴在他白净的手臂上,还隐隐渗着血!
混进沙场多年,沈萧云一眼便看出这伤,就是这几日落下的!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伤竟出自蛮人弯刀!
“王爷!您被蛮人袭击了?!”
可是心疼?
“没有……”
齐宵燃抬起头,瞬间眼前一亮,稍顿才拉开他的手,让张太医继续上药:“是本王自己划的,你怎么来……”
“什么?!”沈萧云焦急的截断道:“为何要如此?!刀又从何而来?”
齐宵燃静默不语,待张太医走后才缓缓道:“用的哈狼图的佩刀,这两刀,或许能解你困局。”
“王爷这样做,是为了臣?!”
“嗯,沈将军,若到不得已时,本王会告知父皇,那日庄子之事……”
“王爷怎能为了臣自损贵体?!还割得这么深!”
沈萧云半跪在地,握住他的手臂死死盯着纱布,心中如猫抓般,火辣辣的:“所以王爷先行,并不是生臣的气,而是为了避人耳目对自己动刀?!”
[生气……]
齐宵燃微微垂眸,他是生气,可这气却生得没有理由……
沈萧云不好龙阳,他自己也不是断袖,却不知为何,起了这样的念头……
不过齐霄燃打小就心智刚毅,但凡决定、认准的事,就不会回头。
虽情不知所起,但既然心念已起,他也没打算收。
抬眸直视道:“之前是有些气,但离队并不为这个,自伤一事不宜外传,故而才带了亲信先行。”
“王爷您……”
沈萧云捏紧掌心,眉间皱了又皱:“您为何不与臣商议?”
“若告诉你,你定会阻拦。”
“难道非得如此不可?!”
“暂时,本王只想到这个法子。”
“胡闹!臣沙场多年都没您这么狠,居然对自己下手!”
沈萧云紧握住齐宵燃的肩,原是想责备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