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睡得出奇的踏实。
还做梦了,梦到我把免疫球及时喂给了刘欣男。
她不但没有尸变,反而用强有力的手指头在我额头弹了一下。
“你小子,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点拿出来,恩?”
我只是笑笑,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醒来后,一切梦境消散。
只剩下赤裸裸的现实。
免疫球依旧安安稳稳地躺在系统里。
身边或坐或躺地睡着几个人。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昨晚都睡在了张檀言所在的病房里。
一夜未睡的段凯端着一个不锈钢手术盘向我走来了。
上面摆着一瓶插好吸管的牛奶,一包撕好口子饼干、一块爱心形状的巧克力和一袋拧碎了倒好作料的方便面。
我大受感动,“谢谢”两个字呼之欲出。
他就当没见到我似的,从我面前走过,把盘子往宁芷柔旁边的床头柜上轻轻放下。
我不屑地轻笑一声。
他转头对我做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拉着我离开了病房。
这爱你妈的麻花情事彻底把这小子卷成麻花了。
“我的早饭呢?”一出病房,我就问道。
“你残废了?”他扔下一句,踢踢脚边的一箱矿泉水。
远处,杜隆正抱着电锯守在隔离谢莉婷的病房门口呼呼大睡。
我忐忑不安地上前查看,生怕会看到变成丧尸的谢莉婷。
好在,那妮子正蜷缩在床上沉睡。
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的,看样子是不会尸变了。
而隔壁那间,任芳已经尸变,在里面游荡。
它似乎现了玻璃后面的我,走过来疯狂撞击着房门。
一旁的杜隆突然被吓醒,抱着电锯就喊。
“它在里面走了一夜,一点不累,能量守恒定律都管不着了。”段凯说。
那岂不是弄几只丧尸就能造出永动机?
到时候还要什么柴油电机。
还要什么自行车?
我用一瓶矿泉水解决了漱口洗脸吃早饭的问题,又弄了些碎饼干和巧克力。
这些天缺乏维生素和蛋白质的摄入,口腔溃疡都快整出来了。
等所有人都吃完早饭,我们把今天要做的事情做了详细的布置。
逝者已去,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总不能一直沉溺在悲伤之中。
今天的行动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