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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能进宫，意味着谢凌枭之前给她准备的身份都没有用了，那么以后她该用什么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呢？

周夫人？

早就死了，前几日已经出殡。

姜姑娘？

又有谁会记得她？

“说来，这件事情也怪本宫。”谢凌枭的话让姜漪眠回神。

谢凌枭骨节分明的手敲击桌面，剑眉皱起，“本宫猜到宁王哥哥不会轻易让我安插人手进钦天监，却没防住。”

“防不胜防，情理之中。”姜漪眠收起神思，先前的失落和茫然一扫而空，“没想到一个钦天监正使，也能成为你们二人打擂台的地方。”

“朝中各处，哪怕是不起眼的地方，都要有本王的人，如此才能让人安心，别看那些职位不起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起到大用处。”谢凌枭勾起嘴角，笑容意味深长。

姜漪眠没有追问其中细节，只是瞧谢凌枭的模样，她也猜到了些许。

谢凌枭安排人，宁王阻拦，谢凌枭几次奔走，最后结果却都不能如愿。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道：“七皇子放宽心，至少现在钦天监里没有宁王的人。”

“谁说没有？”谢凌枭唇角的笑容邪魅而又肆意：“本宫的人现在正在那个位置上坐着呢！”

姜漪眠瞪圆眼睛，不敢相信谢凌枭的话。

很快，她反应过来：“所以从一开始，你都没有想过安排我进宫，所谓安排人都是障眼法，为的是不让宁王殿下察觉现在的钦天监正使是你的人。”

玉面染上几分薄怒：“既然如此，为何这几日还要我认真记那些卷宗？”

说起此事，她心生不满：“你可知我这几日一直在认真背卷宗上的内容。”

“本宫知道。”谢凌枭不敢看姜漪眠的眼睛，“不过需要纠正一点，本宫原本是打算送你入宫，然发现宁王从中阻拦，所以改变了主意。”

姜漪眠神色稍微和缓：“我知你在许多事情上都不能做主，便不多说什么了。”

“本宫后来仔细想了想，眼下并不是你进宫的好时机，虽然在众人眼中你已经身死，却还是背负着妖女的骂名，若是来日东窗事发，你便坐实了妖女的身份，死罪难逃。”

姜漪眠忍不住勾唇轻笑，谢凌枭以眼神询问，姜漪眠不屑一笑：“妖女与否，与我而言并不重要，只是女扮男装，任职钦天监正使，乃是欺君大罪，如果事发，一样死罪难逃。”

谢凌枭为姜漪眠的豁达而笑。

放在案桌上的手无意识收紧，轻轻扣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闷闷的回荡在两人之间。

一下一下，似乎敲击在姜漪眠的心上。

“姜漪眠，你得为自己正名，告诉世人你不是妖女。”

谢凌枭深思熟虑一番，最终还是将话说出口。

毕竟姜漪眠是他的合作伙伴，如果她坐实了“妖女”之名，连带着他的名声会不好。

故而，姜漪眠必须证明自己。

“那又如何？”姜漪眠摆摆手，“别人看做妖女的是周夫人，不是我。”

“不可。”谢凌枭声音提高几分，灼灼目光看向姜漪眠：“不论你是什么身份，都不应该被不好的流言困扰。”

许是因为姜漪眠不接话，他有几分尴尬，别开视线：“别多想，本宫只是不希望别人诟病本宫与妖女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