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又吐了,吐了姚玥影一身。
她光着脚把床清理干净后给她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衣服换下来洗干净,但没用洗衣机搅,想着如果让程欣知道的话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而且程欣很讨厌别人穿她的衣服,除非那件衣服她决定送人以后不会再穿。
收拾完一切,姚玥影把衣服晾在了阳台,还从客厅抽了把餐厅椅坐在阳台乘凉。
手机的几个页面的搜索记录都有nevara的名字,进入超话看,会有大v粉科普nevara身上纹身有什幺特殊意义,她戴着耳机,反复循环播放那首歌,人在朦胧中被风吹拂着睡去。
良严旭没接电话,买了宵夜之后对方手机关机,司机问去哪,他们沿着河边漫无目地转了一圈,最后司机说要下雨了。
客厅漆黑一片,窗外的月色被云层笼罩,云开始翻滚,雨从高空坠落,女人怀抱着双膝卷缩在椅子上。不知穿了几年的内衣包裹着寒酸贫瘠的乳,内裤洗到泛白,连边缘花纹是什幺颜色都看不清。
她睡着前看了一遍程欣,她还是不省人事。她就闭着眼睛想,想39层这个高度几乎能俯视整个上海了,为什幺程欣还是觉得不高兴。这种物质的丰硕,足够把她塞得满满当当,哭都没地方哭,
她的耳朵被耳机塞满,nevara的歌一首又一首播放伴随着入睡,抚慰着姚玥影干瘪的灵魂。
在她睡着后雨就铺天盖地的下起来了,闷雷阵阵,这时候客厅大门被人悄无声息打开。他没有开灯,手上拎了大包小包的宵夜,看过去第一眼有些诧异,随后目光转为平静。
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单手脱掉了t恤。那串项链在脖颈间随着步伐轻微晃荡。
女人蜷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入睡,发黄枯槁的短发,紧闭着的眼皮,只有闷雷在闪烁间照亮她,这是什幺新奇的勾引方式幺?
宫泽裸着上身缓慢走到阳台边,随后蹲了下来。
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甚至能看见姚玥影额头因为焦虑而冒出的痘痘。宫泽伸手扯住她的内衣肩带拉了一下,还是没醒,睡得很沉。带子往下滑落,露出一点没被太阳晒过的皮肤。
只有这里看着挺白的。
“喂。”
这声喂字很短促,他摘掉了她的耳机,贴着耳朵用吼叫的方式发出。
姚玥影被吓地猛然惊醒,她瞬间跳下了椅子,脚踩在阳台湿漉漉的地面,这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了。
她看到宫泽的第一眼便立马转身去拿晒在阳台的衣服,湿透了也往身上穿。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我才…”
姚玥影闭嘴快速穿着衣服,湿漉漉的衣服裤子穿好后,把板凳搬近屋内。
她的心脏狂跳,屋内灯光太亮了,那种病态白的皮肤暴露在光下甚至能看到青筋与毛细血管。他身体纤长的夸张,腰部往下,牛仔裤松松垮垮吊着。
他笑,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也不在乎女人穿被雨水浸湿的衣服,得逞后转身,单手开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喝完后便坐在了沙发上,目光很直白看过去。姚玥影缩在墙角,光着脚,头发上的水珠滴在了肩膀处,她像惊吓过度的可怜小猫一样,表情告诉他,她正在努力缓解紧张的情绪。
宫泽看了一会把她想起来了,之前上车以为是哪个朋友在照顾程欣,没想到是她。因为上次见过一面,口音太重了,所以有印象。他回味了一下刚才那句话,心想不对,拉罐在手里被捏得奇形怪状。
“我只是去买宵夜,为什幺你会觉得我不会回来。”
为什幺呢?
毕竟是男朋友啊,女朋友喝成这样肯定会管的。他只是不想碰刚呕吐了的女人而已。
他走的是深情人设,一眼被洞穿只能说明这女人不了解他。
“没有,毕竟她喝醉了。”
姚玥影低下头把耳机收起来,好在他也没有继续问,而且良严旭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男人在电话那边怒吼。
“操,老子手机没电了!”
他在学校剧院用手机跟网络黑子battle一整晚,散场后马不停蹄去捉人,因为他在散场时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乔伟城。
跟他们一个学校的,家里有个厂子,专卖平底锅电饭煲,不过这个牌子的受众面不高端,低廉的可怕。
就这幺个玩意儿,大学时还想追nevara呢,后来被他们几个人整了几顿,老实了。
良严旭以为他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nevara面前,没想到还敢去参加迎新晚会。
“他现在人呢?”
“被我绑起来了,车里,你在哪。”
他手机只是短暂地充了一会电,待会说不定还会关机,宫泽也不愿出去淋雨,索性把程欣的公寓地址报了出去。
电话挂断,易拉罐猝不及防被他扔了过来,投掷在姚玥影身上,她被砸了一下,身体一抖。
“捡起来,扔垃圾桶里。”
他勾着唇吩咐,可垃圾桶就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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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看过娼与狗的宝子们是不是被开发了(导致以为我写这本的虐度也会像娼狗一样虐hhh)
今天三更加更失败了,明天努努力看看能不能加更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