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江司寒看着歆儿这般可爱娇憨的模样,并未察觉到方才刻意营造的旖旎。
他收回手感慨道:“林絮溪若能像你那么听话就好了。”
在他和符山所有人眼中,林絮溪哪哪儿都比不上容歆。
至于为何会如此?其实不仅有容歆的故意为之也有江司寒的潜移默化。他把林絮溪当工具,其他弟子也纷纷效仿。
江司寒打从心里就妒忌林絮溪,时刻明里暗里打压,潜移默化其他弟子也觉得林絮溪是废物。
“会的。”容歆计谋不得逞,也失了兴致,继续装出一副可爱模样。
江司寒没有留在容歆的院子,反而去请见宗主。
他记得林絮溪说她过几日要去历练,想去问问宗主到底怎么回事。
林絮溪已经快五十年没出过门,一直待在玄宇宗。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去历练?她去历练有什么用?只会拖累别人罢了。
今日也把容歆气得够呛,尤其是林絮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再管事,搞得她也开始担心以后的事情。
她不想像林絮溪一样,被江司寒当做打理事务的工具。这天底下就只有那个蠢货,会真的对那些人好。
容歆只想要声望值,可不想当工具。
那群弟子什么德行,作为挑拨的一方,她可比林絮溪清楚。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林絮溪继续做我的工具。”她干实事,我来收好名声。
江司寒去见宗主,得知七日后要离开而且是与殷黎一起去。
他本就不痛快,听到要和殷黎一起去时,心里更不痛快。
但宗主已经决定,而且理由很正当。他并没有理由去反驳,便只能接受。
只是他不会白白就这样看着,顶着夜色去找他最放心,也是他唯独几个认识的弟子之一。
“师父。”严褚华垂手立在一旁,低眉垂眼,很恭敬的样子。
江司寒:“华儿,过几日你师娘要出门去历练,你跟着一起。”
“什么?”
严褚华还以为自己听错,抬头看一眼师父,现师父真是这个意思,便有些奇怪,小心问道:“师父,您怎么不自己去?”
“莫问。”江司寒不回答。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这个决定,只是想那么做而已。
“是。”
严褚华心知师父是怕林絮溪离了宗门,越肆无忌惮地与殷黎苟且宣淫。
想来真是可笑,师父这样的人物居然会被林絮溪如此羞辱。而且,不仅这样羞辱,还被压制。
思及此,严褚华心里对林絮溪又恨了几分。
自己没本事却去妒忌道侣,真是可笑。
“嗯。”在招呼完后,江司寒还想嘱咐什么,最后什么话都没说,起身默默离开。
严褚华送走师父,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师父离开。
若说之前,他会对师父有十分敬仰,对林絮溪十分厌恶。但经过今日之事,看着师父被师娘压制,他心里更讨厌林絮溪。
明明是林絮溪与人苟合却让师父受那么大的委屈,还要被压制。
这一次,若是林絮溪能死在外头该多好啊。然后师父就能和歆姨再结道侣了。
这一次林絮溪知道有危险,早就开始准备要用的各种符咒,谁来都不见。
门口来一波又走一波,热闹得很。
但这一次谁都没能再见到师娘。
一月刑期已到,掌事的人将周景越从秋水渊里捞出来。
周景越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但身上衣服并没有湿。
只是他还闭着眼,重复那个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