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三个女孩翻了翻身,硬是没一个醒了的。
华烨因为月事缠身不得不起床上了一趟茅房,刚从茅房走出来,院门外就有人敲门。
打开门,李笠逆着光站在门前,仿佛从天上飞升下来的敦煌美人。
“你好些了吗?”
桃花眼底尽是关心,眼圈周围黑黑的,都在表示他一夜未寐。
“好些了!”
华烨往后退了半步,还以为是左年搞定了细作过来报喜的。
李笠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用下巴探了探的额头。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怔住一动不动的,呼吸都停了片刻,好闻的熟悉的独有的体香,沁入心肺。
“烧退了,药记得还要喝些,何太医说那药太苦,我给你带了些上等的蜜饯给你!”
他温柔体贴低声说道,在她的面前自降身份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包蜜饯,递到她手上。
「上一世,他曾几何时对我如此上心过,这不是他以前会做的事……」
华烨摇了摇头紧握着拳头,指甲掐紧自己的肉,别让自己掉进美色中。
她跳开他的怀抱回到院中,眼底藏着浓浓的绝望和恨意,微微张口平淡无奇说着。
“不苦,药哪有不苦的,毕竟良药苦口,还有更苦的都喝过,不需要这些!”
「我为了你喝了那么多求子的汤药,结果却是你骗我喝下无数次的避子汤……」
她一手紧紧捂着小腹,一手将蜜饯推了回去。
李笠忆起:被她现自己喝的补药是避子汤时,她死活都不愿再喝时,自己竟生生命皇宫内卫将她抓住,硬灌了下去……
那时的她心如死灰望着我,恶心到怄出来的药水湿透了她的衣裳,自己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刻愧疚和懊恼爬满了他整个明艳的脸,双手没接稳的蜜饯跌落在沙土上,散落一地还滚了几圈。
华烨一眼也没看他,转身就将门拴插上,她感觉自己小腹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她弓着身子弯下了腰蹲在地上,眼眶通红眼泪无声滑了下来……
心痛的明显……让她无法呼吸忍受不了……
「我数到三,如果还在我便一刀结果了你!省的老娘我看着心烦……」
太子李笠举了举手又放了下来,在门外来回走动着,想敲门却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怕她说出质问自己的实话来。
数到三的华烨站起身来,眼底杀意蔓延开来,此刻杀了他这个薄情寡义男人的念头,到达了巅峰。
她理了理衣物,白的整张脸上,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假笑着,怀里揣着的匕开了刃。
她毅然决然打开门拴双手拉开院落的大门,可眼前映入眼帘的人,却是风尘仆仆的左年。
连番怒火攻心,又是高烧又是腹痛的,见到左年时一下收了力晕倒在他的身上。
“左年你来了……”
“你怎的?这才一夜未见,怎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左年神色紧张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进了房内。
“剑舞,剑舞……舞刀……”
听见叫喊的剑舞,立马清醒爬了起来,套了件单薄的儒裙小跑了出来,还拍了拍身旁的舞刀。
“小姐,这是怎的了?不是烧都退了吗?”
还未远走的李笠急忙差人将何太医唤了过来……
“快去找大夫!”
舞刀赶紧腾出地方,好让华烨躺下。
剑舞三步并做两步走,慌张小跑了出去,迎面撞上而来的何太医。
“何太医,你快给我家小姐再看看,又晕了过去!”
左年轻轻将她放下,神色担忧且不安,他考虑到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人多口杂的便退了出来,守在门口坐了下来。
剑舞领着何太医六神无主进了房门……
“你家小姐这是怒火攻心,忧心忡忡伤了根本,必须施针救醒再号脉,对症下药!”
何太医啰嗦半天从针袋里取出银针,扎在了她的人中上面。
只见那银针转了转,她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转,便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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