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大臣跟着唏嘘,今天见过那位实力,够吓人的了,要是代圣还有更强的……岂不是……
齐溯把目光慢吞吞地移向当事人景潇冶,景潇冶冷冷看他一眼,齐溯立刻讷讷收回目光,想着如何开口才能同时不得罪这两个脾气不好的人:“呃……也不是……呃……也可以是。”
程渡崎语气不快:“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齐溯头都大了,他谁说都会得罪一个人,他们两个关系还那么不好,死对头,见面就打的那种。
说公仪澜吧,公仪澜是在场,不会得罪,可万一这边有勾鹤的眼线呢,勾鹤可神通广大的很。
说勾鹤吧,这可是当着公仪澜的面诶,假设那边旦恒皇帝吃错药心情好,把他放了,公仪澜都不会放了他。
他捂着脑袋,急了:“这是什么破问题,我怎么知道啊!难不成我把他们两个都叫过来,我说哎你俩比试一下,我看看谁强,打完出结果了,我再回来告诉你们,哎呀,你们别问我了!赶紧把我关起来吧!”
江涟冷笑一声,扬言道:“是你自找的,来人把他关进地牢,我旦恒的酷刑,不是一般人耐得住的。”
齐溯如愿以偿被拖了下去,关在地牢,听候落。
目光扫向四周,宫殿被损坏了好几座,士兵的尸体躺了一大片,公主又被抓,江涟扶着额头,烦心事一堆又一堆:“今日这场闹剧大家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明日再商议。”
众人跪地齐呼:“多谢陛下。”
要知除了旦恒,代圣国也抓捕祁梁、北越的皇族,江涟向北越王祁梁王密信此事,若是攻打代圣,必然损耗大量兵马,如若输了,国之将倾,谁都不敢贸然行动。
且现如今,阿尔斯的实力越来越强,此事不好解决,眼前情况,江涟紧闭双目,皱眉不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半个月前,江颀玉去了昆州一趟,洪水凶猛,唯一的通路被冲塌,耽误些时日,没能赶上妹妹的大喜之日,回来的路上便听到皇宫出事了,江漪令被劫,伶梧遇害。
王府的眼线把消息传给他,江颀玉看过之后便烧了这封信,随后坐在桌前揉着眉心,一言不,祝枝予很是担心,问道:“王爷,怎么了?”
江颀玉示意她坐下,祝枝予坐下后,江颀玉问:“你曾是说你游览四周,这些年可听说过代圣?”
祝枝予神色一僵,道:“……嗯,听说过。”
“那你怎么看他们的?”江颀玉问。
祝枝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怕自己露馅,更怕王爷太聪明,一眼就看出来她在说谎。
“小女生性愚昧,不敢不知轻重,随意评价一个国家。”她道。
江颀玉拄着额头,沉声道:“不用谦虚,你就说你的看法,近来我不在壅都,生了好多事,代圣国的人闯进来了,劫走了皇妹,还杀了伶梧。”
祝枝予抿了抿唇,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她知道此次行动,齐溯有暗中传消息给她的,但她现在应该说什么呢?
她只能安慰道:“王爷,别太消沉,公主吉人自天相,会平安无事的。”
“但愿吧。”江颀玉思索着:“这次出现的代圣六伏有勾鹤、虞芷意、丁野况、齐溯四位,我很好奇,祝姑娘,你说剩下的两位在哪里呢?会不会是也来了,只不过用另一种身份潜伏在旦恒呢?”
祝枝予心脏一颤,手心都出汗了,她保持冷静道:“或许吧,谁知道呢。”
江颀玉点了点头:“虞芷意和齐溯丁野况倒是不陌生了,只是这勾鹤法术高,又极其聪明,上次从旦恒地牢轻而易举劫走虞芷意和丁野况,这次又劫走公主,此等实力,很让人惧怕。”
祝枝予心中还是很慌张,她现在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自己露馅,听到这句话,一开始没有什么反应,细细去想后,她一怔,王爷是怎么知道上次从牢里劫走人的是勾鹤?
勾鹤隐藏身份前去,以他的实力,是不会暴露的,勾鹤在旦恒露面的次数也少,是不可能通过招式认出身份的。
难不成,旦恒有比勾鹤实力还强的人,通过这次劫走公主和上一次牢内的手法,判断出来了是同一个人?
祝枝予呆了呆,问道:“王爷,您是怎么知道,是谁去地牢劫走人的,我只是听说虞芷意和丁野况被劫走,没听说是谁劫走的呢。”
江颀玉正想着别的事情,他忽然笑道:“是吗?我也忘了听谁说的了。”
“王爷。”祝枝予抿抿唇,轻轻握住了江颀玉的一只手,对方很快心领神会,反客为主,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语气温和:“怎么了?”
看着两只搭在一起的手,祝枝予眼底泛起一层薄薄涟漪,王爷是那么的温和,待她那么好,她实在是想紧紧抓在手里,一辈子不松开,可若是日后对方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对她很失望,会不会这些温和全部荡然无存,只剩下厌恶?
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太喜欢江颀玉了,根本想象不了日后旦恒代圣作战,他们兵刃相接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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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颀玉看出她的不对劲,手一伸,把她揽进怀里,低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王爷不要丢下我。”祝枝予头埋在他胸口,眼泪止不住,便哭了起来。
江颀玉一边哄着她,一边柔声笑道:“祝姑娘那么乖巧可爱,本王为什么要丢下你?”
祝枝予手环在他腰间,抽泣道:“若是有一天,我做了很错一件事,王爷会不会不要我了?”
江颀玉揉了揉她的脸颊,把泪痕抹去:“你再错,能错到哪儿去?本王答应,不会不要你的。”
祝枝予听到这里,哭的更厉害了,若是日后你知道我是代圣国的人,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吧?
三日后夜,皇宫急报,传各位大臣去癸殿议事。
景潇冶已经穿好了衣服,易陪思也被外面的声音叫醒,他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景潇冶道:“还不知,这么急匆匆,想必很重要的事情。”
他轻声道:“你接着睡,我去去就回。”
易陪思点点头,扯过被子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临走前,景潇冶回头望了床上的人一眼,唇角微扬,笑意淡淡:“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