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律情绪调整的很快,半炷香不到,壅都有头有脸的郎中就都聚集到了柳府。
柳卿胥知道易陪思在这里,也跑了过来,他扑在床榻旁,喊道:“嫂嫂,嫂嫂你没事吧?”
易陪思被这个称呼搞的不知所措:“你这孩子乱叫什么呢……”
柳卿胥看向柳言律,柳言律眼角微微扬起,似乎在笑:“现在还不是嫂嫂,以后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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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陪思回道:“以后也不会是的!”
把脉过后,郎中们都束手无策。
柳言律语气冷冷,对跪在地上的一排郎中说:“退下吧。”
易陪思把被子裹紧了一些,他面色苍白,中毒的症状加深了。
柳卿胥面露心疼:“嫂嫂……”
易陪思瞪了他一眼:“闭嘴。”
他看向柳言律:“别把我中毒的事情告诉景潇冶,也别告诉他交替的事情,行吗?”
柳言律想,不用加上最后两个字的,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他道:“我不说,我先用灵力帮你止住毒素,护住心脉。”
运功结束,柳言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这毒很烈,怕是再晚一些,连明日都撑不过。
易陪思见他神色不好,叹了口气:“又欠你一个人情。”
柳言律低笑道:“人是欠我,情也欠我,人情倒真是没有欠。”
柳卿胥拄着脸,嘿嘿道:“翼轸君,你嫁给我兄长,就什么都不欠啦。”
柳言律抿唇一笑,没说话。
易陪思之前从未觉得柳言律这么大胆,自从向他袒露心意后,便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他很喜欢他。
这样的情意,换做是谁得到了,都会视作珍宝,但偏偏是他,他收不下。
易陪思扭头道:“我才不要。”
柳言律将一个汤婆子塞进被子里,昨天同床共枕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易陪思脚很凉,手捂了半天也没捂热,他问:“你和丁野况有什么过节,有想过他为什么要给你下毒么?”
躺下闭目的时候,易陪思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昨晚他听到声音出门,黑夜中,丁野况有意引他过去,交手过后,丁野况明知自己打不过,还要坚持,在易陪思疏漏之际,撒了一大把毒粉。
想让他死?
丁野况是什么样的人,易陪思不了解,不过有一个人肯定了解,易陪思睁开眼,目光飘向守在床边的柳言律:“那个,我能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柳言律道:“说。”
易陪思道:“我想见景潇冶。”
柳言律:“……”
柳言律被气笑了:“这是小小的请求?”
易陪思看着他:“所以,可以吗?”
柳言律眼眸一冷,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易陪思黑了脸:“不可以,让你们见面干什么,看着你侬我侬,我像一个深宫怨妇一样在一旁哀怨终身吗?”
易陪思又问:“真的不可以吗?”
柳言律道:“不可以!”
柳卿胥是个跟风怪,也道:“哼,不可以。”
易陪思目光转了转,神态失落,虚弱无力,一双眼睛可怜巴巴,问:“真的不可以吗?”
景潇冶不到半个时辰就赶来了。
见到他,易陪思面露喜色,要起身,景潇冶扶他起来,将人搂在怀里,头搭在肩膀上蹭了蹭:“我昨晚做了很不好的梦,非常不好,你昨晚有梦到什么吗?”
“我没有梦到什么,梦都是相反的,别担心。”易陪思摸了摸他的头,无声叹气,谁能想到这场梦的始作俑者正站在身后,柳言律控制他的梦境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控制景潇冶的,下马威吗?
景潇冶依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柳言律脸色格外阴沉,冷哼一声。
柳卿胥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也冷哼一声。
这一大一小真是烦死个人,易陪思神色变幻莫测,景潇冶关切道:“怎么了?”
“太想你了。”易陪思故意扬声说了这句话,就是为了某人、某些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