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望着她,没有说话。
徐弦月又道:“许是会痛苦一点,不过,与设想的寻求灵药妙草,天材地宝困境相较,阻碍已经很小了,不是吗?”
秦越川无言以对,眸含痛惜,他不忍徐弦月承受这般痛楚。
徐弦月取过他手里的瓷瓶,仔细端详了一番瓶身粗糙花纹和油润光泽,细长五指抚过瓶口,打开瓶塞红石瓶塞,晃了晃,嗅了嗅里面的药液,喃喃念叨着:
“原来这个药是长这个样子呀。”
秦越川口中应着:“嗯。”
徐弦月闭上眼睛,突然将药液倾入唇瓣。
如一位孤绝英勇的将军,身披血色戎装,毅然回眸间,硬下心肠,以手中长枪亲自斩断了自己的所有后路,破釜沉舟,只能迎身直面所有险境,一战到底。
转息之间,动作之快,秦越川尚且来不及反应,徐弦月便已经将整瓶药液喝了个精光!
药效作的快,仅是顷刻,徐弦月身子便有些颤抖,秦越川急忙扶着她的肩膀,替她稳住身形,徐弦月反手握着他的手臂,头抵靠在他的肩头,吃力、断续着说着:
“现在,没得选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秦越川——”
秦越川此刻除了陪着她,想不出旁的自己还能做的事,他抚摸着徐弦月的后脑,不住的说:“我在,我在的,月月。”
“别和爹爹说——他会,承受不住的——”
秦越川涩音:“好。”
爹爹承受不了,可秦越川心道,他同样难以承受。
徐弦月痛的隐带哭腔:“秦越川,我想回家——我想回容王府。”
“一会我,我可能,会出糗,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我想回去……”
“你带我走,离开这好不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哭音也越来越浓重。
感知到她的痛苦与不安,秦越川不再多言,连同软被一同将她裹在怀中,抱着她直接离开了振国公府。
秦越川低声温哄道:“我带月月回家,马上就到了,没关系,谁也看不见月月出糗的。”
怀中的徐弦月只是死死揪着他的衣襟,咬着牙暂且不让自己出声音。
待到跨入容王府府门,秦越川只迅,就近寻了个熟悉的屋子,甚至于也来不及细瞧,是不是寝屋,捧着徐弦月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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