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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昨晚太用力了（第2页）

季慎的声音传来：“言澄，好了吗？”

言澄刚想应声，差点吞一口牙膏沫。

她慌忙转身，把牙膏沫吐出来，打开水龙头，咕噜不清：“马上！”

洗漱完，又做了很久的心里斗争，言澄才出去。

今天天气很好。

客厅透亮。

餐桌上，从小偏窗洒进来阳光。

季慎站在料理台前，盛了一碗粥。

言澄双手接过来，差点要鞠躬，说一声‘谢谢’。

季慎觉得好笑，还没开口调侃，言澄已经快速转身，往餐桌走。

他给自己也盛一碗。

言澄很有眼色，蹬着拖鞋‘啪嗒’过来，殷勤地接过粥。

言澄后悔、自愧！

对于昨晚的一切，她有自知之明，别说是季慎，就是她亲妈，都会忍不住上手拍她屁股教训两下。

言澄就是这样，但凡季慎今天有一点情绪，她都可以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你的女朋友喝醉了，难道你不该照顾吗？’

或者‘我是喝醉了无理取闹，又不是清醒时无理取闹，这你就受不了了？’

但季慎简直神仙男人，超稳定的情绪和包容的态度，让言澄愧心得无法自拔。

“阿嚏——”身后一个喷嚏声。

言澄转头看着季慎，怔神两秒。

呜呜呜，更愧心了。

喝粥时，言澄的脑袋快埋到碗里了。

季慎看了言澄几眼，给她布菜。

她嘴里含着东西，低着头嘟囔：“谢谢。”

他问：“头痛不痛？”

她甩脑袋。

他又问：“晕不晕？”

她还是不抬头地甩脑袋。

季慎沉了口气，他能感觉出来，言澄不是害羞。

她刚醒那会儿的状态才是害羞。

他放下手上的瓷勺，勺柄磕到碗沿，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季慎语气严正，叫：“言澄。”

言澄莫名心一揪，抬起眼睫，抢先道歉：“对不起嘛。”

她的语气让他神态立刻松懈。

言澄放下手上的勺子，垂着脑袋自省：“昨晚我喝多了，做了很多无理取闹的事，提了很多无理取闹的要求，你应该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吧？”

对面没应声。

言澄心虚地抬眸瞄一眼，又收回视线，不自觉抠着手指：“对不起嘛，给你添麻烦了。”

静谧的每一秒，言澄都如坐针毡。

好几秒后，季慎倒扣手腕，指骨敲了一下餐桌：“言澄，看着我。”

言澄听话的抬头，眼睫颤颤，颇有种等待教训的自觉。

季慎问：“如果是你的妈妈，爸爸，哥哥，你会为这种事这样吗？”

当然不会！

看言澄不应话，季慎追问：“会吗？”

言澄诚实摇头。

季慎问：“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我的家人啊，我就这、这样…”言澄理直气壮，难道还能不要她这个女儿，不要她这个妹妹吗？可当着季慎的面，言澄声音虚下去，“他们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