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臣削薄的嘴角不经意的勾了一下,多日笼罩在心尖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他总是不经意间被迟诺的小表情可爱到。
刚出生的小宝宝需要两三个小时喂一次,宋雅云给两个宝宝配了奶粉,她和吴芳雪抱着宝宝来找迟诺,薄寒臣顺势接过来了其中一个,拿着奶瓶,手法专业地喂给他吃奶。
宋雅云:“诺诺,给宝宝起好名字了吗?”
迟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什么好名字,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喂宝宝的薄寒臣,心里的爱意忍不住泛滥,想把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的模样刻在身心上,轻声说:“先起个小名吧,大的叫大薄荷,小的就叫小薄荷。”
两个名字里都要带上薄。
刚生完,就变着法调戏老公呢。
吴芳雪虚虚掐了一下迟诺的脸蛋,说:“你也不知道害臊。重新起一个,不然重名又拗口。”
迟诺不情不愿:“那大的叫小薄荷,小的叫点点。”
宋雅云怀里抱着的是点点,笑得温柔似水,忍不住夸道:“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薄寒臣嘴角又忍不住勾了一下。
这小东西,怎么还变着法跟他告白啊。
喂完奶。
吴芳雪和宋雅云把宝宝床搬到了迟诺的病房里,让两个宝宝躺在温暖舒适距离爸爸近的地方。薄寒臣也不想让两个长辈多熬,就让她们去隔壁休息。
病房里除了薄寒臣在陪护。
还有医生和护士紧盯着,密切观察着产夫和幼儿的动向。
时间很快来到了两天后,迟诺彻底脱离了危险期。薄寒臣整整一周没有睡过好觉了,迟诺在vip病房,病床旁边就有一张陪护病床。这几天里,薄寒臣一次都没有躺上去过,只是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迟诺的病床前,困了就单手支着头眯一会儿。
迟诺脱离了危险期,他整个人绷着的弦就断了,眼皮也睁不开了,衬衫和西裤都没有脱,囫囵地躺在了陪护病床上就睡着了。
两人的病床间是宝宝的床。
过了两天,两个小宝宝皮肤竟然真的变白白嫩了,像是两个小雪团。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的,乌黑又毛茸茸的头发,眉色很淡,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好似水润润的葡萄,眼黑多,眼白少,挺翘翘的小鼻子,粉润润的小嘴巴,漂亮极了。
小薄荷已经醒了。
点点还在睡。
迟诺发现他醒了,就伸手将他抱在了病床上,小薄荷的小眼神瞅来瞅去,看上去可爱极了,迟诺又仔仔细细地看,伸出指尖摸了一下小薄荷的鼻梁骨,发现有几分薄寒臣鼻梁的雏形。
迟诺轻声:“好可爱,好神奇。”
小薄荷又到了喝奶的时间了。
这会儿病房里没有人。
迟诺本想按一下铃,叫一下护士或者他妈妈,可是余光瞥了一眼薄寒臣疲惫不堪的清俊面容,又怕人来人往的走动将他吵醒。
一般情况下,宝宝出生半个小时就要喂母乳,这样可以刺激母乳分泌,又能让宝宝适应吸吮。迟诺并没有母乳的打算,所以这个流程就略过了。他现在有母乳,还在分泌,他的胸脯变化不大,可是他总是觉得拥堵。
不如喂给宝宝,一举两得。
迟诺轻手轻脚地解开了病号服,小心翼翼地将小薄荷喂上去。小宝宝嗅觉相当灵敏,只是闻一闻气味就能精准找到,小薄荷软软的嘴巴在附近探索了一番,精准的咬了上去。
没有吮吸两下。
迟诺就疼得要命,疼得他差点儿把小薄荷扔了出去,没忍住发出颤抖的哭声:“疼疼疼疼疼,你撒嘴。”
薄寒臣听到迟诺带着哭腔的声音,条件反射地从床上惊醒,坐了起来,看到了小薄荷在吮咬迟诺,迟诺纤薄的肩膀疼得都颤抖了。
薄寒臣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小薄荷从迟诺怀里拿了出来。迟诺咬紧牙关,过了几秒,才把那揪心的疼痛感从身体驱离,不动声色地又把衣服扣子扣上了。小薄荷找不到乳源,粉嫩的嘴巴一抿一抿的,不停地吮吸空气。
薄寒臣单手抱着他,在迟诺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出消毒柜里的奶瓶,在恒温壶里接了水,与奶瓶上的浅色刻度线平齐,倒进去两勺奶粉,刮均匀了,将奶瓶放进摇奶器里,一边熟练地操作着,一边问:“怎么突然要给小宝宝喂母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