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聊开了。这边刚准备一起举杯,就看到闫埠贵端着一个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小碗过来了。
闫埠贵这小碗里有块跟蚕豆大不了多少的油渣,上面还撒了些盐粒。就是把大盐碾碎撒上去的。
这个年代供应的都是大盐粒。烧菜的时候能直接扔下去。炒菜之类的得事先用刀在案板上把大盐粒碾碎了。不然等菜出锅,那大盐粒不一定能融化。
这个年代的大盐粒不是纯白的,带着点儿黄色。有时候还能在盐粒里找到鹌鹑蛋大小的泥蛋。
“老易、老刘,你们喝酒,我也来凑凑热闹。”闫埠贵笑眯眯地道:“你们瞧瞧刚出锅的油渣,还有这瓶土老窖……”
易中海直接说道:“老闫啊,你自己回去喝吧。我和老刘有事儿商量,是工作上的事儿,不适合让你听哈。”
闫埠贵愣了一下,这种情况以前可没碰到过。以前只要刘海中和易中海一起喝酒,他闫埠贵空着手过来,也能混上酒喝。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闫埠贵心里一阵暗骂,但为了能混上这顿酒,不对,为了能混这些好菜,闫埠贵把脸皮扔家里了。
刘海中不耐烦了:“老闫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啊。”
“我们不想喝你那掺水的酒,你那油渣拿回去自己吃吧?也不看看够不够一人夹一筷子的。你这样好意思吗?”
闫埠贵再不要脸,也被刘海中说得脸红脖子粗。他伸着脖子说道:“老刘啊,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就意思一下。”
易中海也忍不住了,以前都是大爷的头衔。为了团结的形象,被他闫埠贵占了多少便宜,易中海都忍了。现在怎么可能还让他占便宜。尤其闫埠贵占了便宜,还说便宜你了。
“老闫啊,以前咱们三个是大爷,为了团结,让你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了。虽然你还说便宜我了。可现在我这一双儿女要花钱,还被降级成六级工了。”易中海皱着眉头直接说道:
“所以这便宜你就别占了。拿着你的菜和酒,自己回去喝吧。我就不留你坐了哈。”
闫埠贵再不要脸,在这种情形下也不好再进屋了。只能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走了。“这个闫埠贵真是……唉。”刘海中摇了摇头。
“他就是不要脸。仗着你的不好意思来占便宜。”易中海做了个总结:“你等着瞧,等你家办酒席的时候,他还得带着一家子过去。”
“而且一分钱不出,就当个账房先生。还有他还得卖你对联什么的。这是算计到骨子里了。”
刘海中和易中海喝了几杯后,刘海中说道:“那这个厨师找傻柱怎么样?这小子厨艺不错!”
“你自己去找他呀。我现在跟他说不上话。”易中海苦笑着道:“他肯定会要钱的哈。”
傻柱一个人慢慢喝着酒。等喝得差不多了。一看时间都七点多了。傻柱想着还是去那半掩门一趟。刚要走就看到刘海中摇摇晃晃地进来了。
“傻柱,找你有点事儿,这个星期天我家光齐结婚。”刘海中道:“请你去做大厨,你星期天把时间空出来。”
“行啊,你打算弄多少桌?还有需要我带多少帮工来?”傻柱本能地问道。这是他的职业,都成习惯了。
“就十桌吧。”刘海中吐了一口酒气道:“六冷六热,各有三道荤菜。从切菜洗菜都是你的事儿。”
“行,一桌一块钱。”傻柱说道:“还有我要带四道荤菜……”
“你想啥呢,傻柱,咱们是邻居。你是来帮忙的。这样吧,礼金你不用出了。让人白吃一顿……”刘海中摇晃着说道。
“滚蛋!”傻柱一把推开刘海中:“滚出去!还邻居,那咱们是邻居,那你的工资给我怎么样?”
刘海中被傻柱给推了出去。
“行了,行了,就按你说的办。”刘海中无奈地道:“傻柱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都是邻居还收钱……”
“找人做事不给钱,你这是想剥削我啊。”傻柱说道:“就算是地主老财,找人做事也得给钱啊。你比他们还狠……”
刘海中打了个哆嗦,感觉那些酒都随着冷汗流出来了。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傻柱,这话可不能乱说。”刘海中哆嗦着道:“我是贫农,我是贫农。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付出了劳动,我怎么可能不给钱。”
“那我也是开玩笑的。那就这么定了,星期天我带三个人过来。”傻柱道:“但你们家得提前把食材准备好。”
“明天晚上你早点过来一下,咱们合计合计。”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丁卫东来到厂大门口。正好碰上了范大磊和何雨水两人。
“不行啦,不行啦!东哥,你这车子给我咋样?我骑车给雨水送过来,累得够呛。”范大磊朝着丁卫东道,“要是有辆摩托车,那风都能吹进骨头缝里。”
“行,你晚上过来骑走就行。”丁卫东扬起剑眉说道,“这算是分配给何主任的车子。我待会儿去找下李厂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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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啊,你来管理第三和第四食堂就行。”
何雨水愣了一下,随后道:“第三食堂?那傻柱不就成我手下了?”
“对呀,他还是第三食堂的领班大师傅。”丁卫东说道,“就是做招待的事儿越来越少了。杨厂长几乎是……没什么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