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南平静的外表下,一副牲畜无害的样子。
忽然就在一瞬,他身体猛地往前倾斜,她稍不留神,就失去重心,躺回了手术台。
“你和商楚颜,到底,对我有什么目的?”他低沉的嗓音越发变得清冷,语气很沉着,好似要在下一刻,欲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我跟她没任何交际,何谈目的之说?”她睁大双眸,面对他强势的进攻,容不得她有丝毫的松懈。
“心脏病突发猝死?”
顾卿南轻轻撩着她剪烂的衣服,双眸低垂着看,“如果是猝死在手术台上,那么人死亡之后,伤口是不会自行愈合的。”
他修长的指尖伸出,摩挲着她胸前那只汪汪狗,“肌肤表层完整,且没有刀痕。这就说明,你临死前没有进行过手术。那么问题来了……”
他慢条斯理再次弯腰,用那副沉稳冷俊的面孔对质她,“利用假死签署遗体捐赠书,制造解剖室恐慌,诱导记者制造新闻舆论,姐妹联合下药,跟我一夜燃情。”
根据一整套推理下来,顾卿南最后得出答案:“你就是为了跟我结婚?”
“想的美!”她嗤笑一声,撇过头去,“要不是被形势所逼,谁愿意跟你结婚啊!”
面对这个变态的医学教授,单凭想想要共处一室,她就有些莫名的害怕。
“形势所逼?”顾卿南拉了把椅子过来,解开白大褂的扣子,慢悠悠地落座。
“这么说来,那晚喷药,勾引我,不是你要求主动的?”他透过镜片的那双眼,看向她时显得特别深邃。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么,喷药的是商楚柔,想睡你的也是她。我,只不过是在她逃跑后,被你待宰的羊而已。”她解释了好多遍,都快患上暴躁症了。
听完后的顾卿南,脑子里变成一团浆糊,越听越糊涂,“你不就是商楚柔么?”
楚夭夭眨着眼睛,迟疑了一下。
“随便怎么着吧!”她懒得解释,已经自暴自弃了,“反正喷药的不是我,你爱信不信。”
说完,她就从手术台上翻身坐起。
恰巧此时,重振决心的商楚柔从外面进来,看上去整个人坦然自若了不少,“顾医生,我决定了,我来!”
他头也没回,只说:“结束了。”
“结束了?”商楚柔遗憾道,“我刚准备开始,怎么就能结束了。”
顾卿南双手撑着膝盖,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整理他来时放的资料,“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的准备,已经过期了。”
商楚柔愣在那里,整个人跟了魂儿似的。
“不得不说,顾教授的手法还真是好。”楚夭夭捡起丢地上的毛衣,故意刺激对面的商楚柔。
她身上那件破打底衫下,一只吐舌头的哈巴狗坐在她雪白肌嫩的胸口处,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勾勒的每一次都那么的细致入微。
商楚柔一片凶意毕现,双眼仇视着那只招摇的狗。
出门前都没看见有,根本不用猜,也知道是趁着她走后,有人新添上去的。
楚夭夭正利索的往身上套毛衣时,商楚柔急走两步上前,伸手抓住她的毛衣,磨着牙齿,目光紧盯着那只狗。
“放开!”楚夭夭拼命把毛衣往肩下拽。
商楚柔看着那只嬉皮笑脸的哈巴狗,讽刺道:“真像,这狗跟你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