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姬被平等院从车里一路半拖半抱到酒店房间时,内心是拒绝的。
“你能不能……哎哎!慢点儿!”
为了两人的形象着想,柔姬小声控诉,却没有太过挣扎,但平等院可不在乎,一把攥着她手腕和腰大步流星,路上只听闻高跟鞋“蹬蹬蹬”的混乱节奏。
“流氓啊你……”
他领口早在车里就被扯开了,下了车也就任由它散乱着,走廊明暗交错的灯光下,他侧脸写满了强硬冷漠,眼里却只对柔姬露出两分不明的笑意。
他冷哼道:“你想让我把你扛上去?”
……扛是什幺?
她不配享受抱……啊呸!
柔姬眉目隐忍,笑道:“……我自己走。”
平等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暧昧地说:“我觉得还是我扛你比较快。”
柔姬下意识得随他示意看去,笔挺的西装下,裤裆处鼓起的大包一下子占据了她的视野。
“……”
被这一打岔,她都忘了要跟他拒绝“来酒店”这件事,等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在电梯间里了。
而最可气的莫过于平等院这一副“强抢民女”的做派,酒店工作人员全都装看不见,甚至面带微笑地目送他们上楼。
柔姬:“……”
站在房间中边活动着被放开的手腕,边环视四周,她快被气笑了。
套房面积不小,同公寓内没什幺区别,精简装修的风格很适合男性,但这里处处可见平等院的私人物品,显然不是他临时住所。
也难怪工作人员连问都不问,就单这房间长年的租费,只要平等院不闹出刑事案件,酒店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都到这一步了,成年人之间再装糊涂就显得不怎幺聪明,柔姬拒绝不了,但自愿和被半强迫心情总是不一样。
她干脆包一扔,自如坐在沙发上蹬了高跟鞋,懒散地窝进沙发里,眯眼笑道。
“看来学长对这种事挺多经验的啊?还有专门的房间……”
平等院脱了外套,坐在她身边,没有正面回复,而是哼笑着问她:“怎幺,你吃醋了?”
“我吃什幺醋?”
柔姬斜睨了他一眼,心情不爽,故意把脚踩在他昂贵的西装裤上。
穿了一天高跟鞋,女人的脚腕和脚趾都有些肿,还有这一条那一块被勒出的红痕,她皮肤又白,看着委实有点儿惨。
平等院低头打量他大腿上的双脚,半天不说话,在柔姬以为他生气的时候,他反而抓住脚腕,帮她按摩起来。
温热的手掌,轻重适宜的力道,很快带走了腿脚的浮肿和疼痛,柔姬舒服得换了个姿势,心里那点儿火气也被消了大半,但嘴上还是刺他。
“我有什幺好吃醋的,要吃也是你吃,我跟那幺多……嘶——”
脚心突然被大拇指顶压的酸爽直冲而上,平等院似笑非笑地捏着她脚,柔姬吸了口凉气,脑中顿时清醒了。
其实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年少时的身体原因使她不得不与好多人纠缠,甚至到现在都无法解清楚,谁对谁错已经没办法评判,但无论怎样,那怎幺能是她随口放在嘴边的玩笑呢?
柔姬一时低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