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涩,“是吗。。。”
礼礼点头,“爸爸唯一的优势是聪明,我写他,是鼓励。”
纪杳也点头,“写他吧,鼓励一下。”
霍时渡三分薄醉,手支着额头,轻笑。
她侧身,“你喝酒了?”
“嗯。”
“保温壶有醒酒汤。”
他揭开壶盖,嗅了嗅,酸糊味,“夫人煮的。”
纪杳得意,“心有灵犀啊。”
霍时渡笑出声。
倘若保姆煮成这样,雇主不疯了?
礼礼懂事,拎了书包回房。
“过来。”醉醺醺的霍时渡,是公狐狸,勾引人。
纪杳绕过椅子。
男人大喇喇敞怀,伸展胳膊,“搜礼物,搜着多少,归你多少。”
她翻西裤,空的;翻西装,也空的,搜衬衫搜了一条项链,胸膛部位鼓囊囊的,隔着纽扣一捏,全部塞在里面了。
霍时渡握她手,“青天白日,脱我衣服,夫人这么火辣?”
“你塞的。”纪杳一件件搜刮,粗略一算,有八位数了,“你薪水一季度一上缴,第二季度刚交完,哪来的钱啊。”
他一愣。
“你藏私房钱!”她指着霍时渡,“男人藏钱,不是长期有奸情,便是临时有奸情。”
“哦。”霍时渡扯了领带,给她,“我是逃不掉有奸情了,夫人勒死我吧。”
纪杳从公文包翻出钱夹,身份证,工资卡。。。以及二百元现金。
她心一揪,“哥哥。。。”
“昨天车加油,秘书垫付的。”霍时渡顺势卖惨,“记着,替我还了。”
堂堂商会的会长,连油钱也是秘书付的。
“那你订购珠宝的钱——”
“挪公款了。”
纪杳瞪大眼,“什么?”
“明天补,无妨。”霍时渡吓唬她上瘾。
她迅速取了银行卡,“你堂舅和我舅舅是挪公款判刑的,你以后不许挪了!”
霍时渡看着卡,又看着纪杳。
心中不是滋味。
骗她小金库太容易了。
。。。。。。
元旦,沈承瀚陪太太回娘家。
每年春节在沈宅过,新年在白家过,沈承瀚的姐姐们定居新加坡,春节回国都去婆家,沈宅太冷清,加上沈承瀚的祖父高寿,长孙、孙媳妇自然是留在身边。白柏莉的祖父母过世了,父母有一个长子,婚后同住,倒是不冷清,二老知道女儿高攀了沈家,沈家又厚待女儿,因此教导她逢年过节以婆家为重。
沈家是知礼节的,亲家仁义,沈家也仁义,叮嘱沈承瀚元旦和中秋去孝敬岳父母。
结果,大金链子哭着不回,一早溜了。
他纳闷儿,悄悄跟着。
大金链子跑进李家大院,热情趴在地上,“珍珠姐姐,骑大马啦!今天是赤兔马,跑得可快了!我爸爸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小珍珠慢悠悠走出厢房,“我骑腻了。”
“珍珠姐姐不腻——”大金链子拍拍膝盖的土,“我会尥蹶子!”
沈承瀚心态崩了。
他蹿上去,义愤填膺训诫大金链子,“沈业,你爷爷小时候被霍正仪的奶奶骑,你爸爸小时候被她爸爸欺负,我想风水轮流转,你这一辈,咱们老沈家应该翻身了吧?没想到啊,我生了个贱骨头,你主动求着霍正仪骑你是吧?”他又蹿到窗外,踮着脚骂,“霍时渡,你教唆你女儿奴役我儿子,我沈家和你霍家不共戴天!”
竹帘子一掀。
霍时渡穿着睡衣,立在朱红色的门槛,“沈董如此浩大的架势,打算屠我满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