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中途离开又回去之后反应的异常。
舒蕴听着,霍景司一句话就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寻根究底,今晚在会所,她不是不喜欢霍景司吸烟,她是不喜欢陌生的场合,那些人口中的“玩玩”。
相反,他吊儿郎当地吐着烟圈,拢着烟尾偏头点烟的动作,都简直迷人得要命。
可是他只猜对了一半。
“就是不喜欢你,”她顿了下,似在强调,“在我面前吸烟。”
舒蕴抬起手,想折下他手里的烟,以为不会轻易得逞,然而霍景司的动作却骤然一松,烟转瞬便被舒蕴拿到了手里。
这么容易拿到,反而叫舒蕴无所适从。
她怔愣在那儿,黑白分明的双眼透彻又茫然。
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舒蕴不盈一握的腰身被男人大掌握住,她的双脚骤然离地,被迫踩在了他的鞋面上。
脚心的凉意被他的体温浸润,偏偏霍景司像是没事人的样子,依旧好整以暇地望她,“你拿走我的烟,我一会t儿吸什么。”
他开口不疾不徐的,仿佛一切都在掌握。
男人唇角的红痕相比白天淡了些,但因为两人离得近,舒蕴看得分明。
女人轻仰头,红唇在快要碰上那道红痕的时候将将停住,她能感受到他浅浅的呼吸声,“霍景司,白天你不是说了晚上要亲我的吗?”
“把我赔给你,怎么样。”
霍景司笑出声,他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
温热指腹按向她的唇角,男人的语气好像还有点儿遗憾,“是想亲你来着,可惜是个醉鬼啊阿蕴。”
“现在亲也不迟。”
话音还没落下,舒蕴踩着他的脚踮起身子,而后借着霍景司的肩,轻轻吻上了男人的唇。
她指间捏着霍景司刚才剩下的半根烟,烟尾还在燃烧,袅袅烟雾缭绕在他们四周。
意识朦胧间,是霍景司反客为主,箍着舒蕴的后脑勺,更深地吻向她。
舒蕴的鼻尖混合着龙涎香与烟草交织的淡香。
她沉溺在他温柔又强势的吻里,如堕烟海。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舒蕴的呼吸彻底乱了,就在胸腔空间快要被全部褫夺的下一秒。
“哥哥,”她急促着,情不自禁地唤他,断断续续的好几声。
女人微睁了眼,迷蒙的眸子里泄露几缕风情,在这样静谧的夜里着实勾人。
霍景司放开舒蕴,看着她红透的脸颊,道,“这个称呼不错。”
话音暂落,舒蕴身体骤然腾空,她被他拦腰抱起,进入了室内。
他以为寻常的一道称呼。
却被舒蕴记了七年。
她刚才叫他哥哥,其实意思是喜欢他。
[]弥散
舒蕴的身子被霍景司动作轻柔地放置在卧室的白色大床之上,栗棕色的长发在雪白的枕上铺开成一片。
她的后背倚上柔软的棉被,前面是他坚硬滚烫的胸膛,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将她彻底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