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烦恼的是,救命之恩没报完,又欠了傅砚承十二块的人情,只觉得压力山大。
下意识回头往桌边看了眼,便见傅砚承拎着保温桶过来。
孙长征跟在他身边。
徐鸢不好意思地对两人说:“今天让你们破费了,改天你们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饭。”
傅砚承还没回答。
孙长征直接应下:“有时间,后天我们傅队没事,可以出来吃饭。”
徐鸢敲定道:“那行,后天中午12点我们还在国营饭店见,傅同志和孙同志都要来啊。”
傅砚承嗯了声,孙长征一脸笑意地点点头。
三人走出饭店。
“鸢同志,我还有点事,我们傅队送你回家。”
孙长征朝傅砚承眨眨眼,冲徐鸢道。
徐鸢哪里敢再麻烦傅砚承,怕到时候人情都还不完。
而且到时候她的身份肯定瞒不住。
徐鸢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车:“不用麻烦,我坐公交车回去就行,我亲戚家附近就是大院,治安还不错,不会有危险。”
话音刚落,正好公交车到了,徐鸢朝两人道了声再见就着急地跳上车,找了个靠车窗的位置坐下。
车窗是开着,徐鸢刚坐下,窗外伸进来一个保温桶,傅砚承站在窗外,手臂微抬,将保温桶递过来,语气不容拒绝:“这个你拿着。”
徐鸢只好接过保温桶,冲他弯了弯唇角,“谢谢傅同志,今天让你破费了,后天见。”
公交车启动,徐鸢对着窗外挥了挥手。
傅砚承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好看的眉眼,语气如常地嗯了声。
公交车渐渐开远。
孙长征再忍不住,上前手肘撞了撞傅砚承的胳膊:“诶,傅队,什么情况?”
傅砚承薄唇微抿,眼神冷冽地看过去:“孙长征同志,刚刚的账还没跟你算,作为军人,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这点基本觉悟都没有?”
孙长征挑眉想了会儿,知道是在怪他吃饭时候透露得太多了,态度良好的认错道:“傅队,你这就冤枉我了,我是在帮你!那我不说这么多,人姑娘能了解你具体情况吗?”
傅砚承眼神严厉地扫他一眼:“第一,我的事不需要你掺和。第二,我暂时没有解决个人问题的打算。”
孙长征挠头,忽然觉得有点搞不懂自家队长了,明明对鸢同志的态度就很不一样,他还以为是铁树开花的征兆,结果只是他的错觉?还是说:“傅队,难不成你怀疑那姑娘背景有问题?是间谍?”
傅砚承冷着脸,“我怀疑你是间谍。”
孙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