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浴室。
傅砚承其实在基地就洗过澡,但耐不住小妖精撩拨起人来一点分寸都没有。要不是最后他用钢铁般的意志忍住,恐怕这会儿该洗的不是澡,是车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少次,忍多久,小磨人精还说想一直处对象,不要这么快结婚,她是不知道她自己有多能挑火。
热水从头顶淋下来。
傅砚承抬手抹了把脸,接着便只能看到手晃动的残影。
……
徐鸢给傅砚承做采访。
傅砚承坐椅子上,徐鸢坐床边。
傅砚承见惯了私下两个人在一起,她娇滴滴的模样,没想到她工作起来是这样的——
小脸不笑了,变得冷艳起来,一边逻辑缜密地问他各种跟救灾任务相关的问题,一边拿着本子专注地记录。
遇到有些专有名词,她还会认真地请教他。
听他解答的时候,表情是求知若渴的,手里的笔就没停,一直捧着本子记笔记。
采访结束,她也没松懈,起身就说要回房间先整理稿子,把他一个人晾在原地。
傅砚承瞬间有种被人用完就扔的感觉。
难道工作比他还重要?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他无奈地扯了扯唇角,终于懂自己之前醉心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家里人对他是什么感受了。
但是他对徐鸢气不起来,只会更觉得惊喜,又发现了她不一样的一面。
……
隔天。
徐鸢把稿子送给梁团长过目,梁团长非常满意。
徐鸢趁机请示领导:“梁团长,我这篇稿子,可以投给《首都日报》吗?我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华国军人英勇无畏的一面,永远记得他们,尊敬他们。”
英雄事件本来就值得宣传。
梁团长大手一挥,准了。
徐鸢都没耽搁,从梁团长办公室出来,便马不停蹄地跑了一趟《首都日报》。
她现在是文公团的宣传干事,有文公团背书,她拿着稿子去报社,稿件的真实性自然就有保障,加上稿件质量很好,话题又正是现下的热点,当场报社的主编就拍板要采纳她这份稿子。
稿费给了十五块。
当场就结了。
徐鸢交完稿,拿着到手的稿费,喜滋滋地出了报社。
她这么卖力地工作,一是想用实力赢得领导的重用,二就是能够顺带挣点外快。
十五块不多,但是她自己挣的。
徐鸢把钱揣好,回家就放到自己的小匣子里锁上。
匣子还是傅砚承上次给她买的,现在变成了她的小金库。
徐鸢存完钱,看到小匣子里原主妈给的粮票,忽然就想起好像这么久了,原主妈那边一直都没有回音。
打过几次电话,公社接电话的人说去喊原主妈,结果等了一阵,徐鸢再打过去,电话就是占线的状态。
发回去的电报也没有消息。
寄的信也没回音。
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徐鸢越想越不安,赶紧去楼下又拿起电话拨回去。
结果这次,原主妈有消息了,果然是出事了。
公社的人说,原主妈昨晚上跑了。
人不见了。
不知道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