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说自渎那事儿是怎么被岔开的,陈默已经想不起来了。
只觉得席司宴果然是个转移话题的高手。
陈默从床上起来,洗漱,出门。
整个别墅都很安静。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借过。”
陈默看着阴沉着一张脸的杨舒乐,很有心情和人打了声招呼,“早啊。”
一声早,让杨舒乐的眼神里除了厌恶,更多的是不理解。
他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做出那种事后,还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
“我没有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吧。”陈默挑挑眉,“又没和你演兄弟情深,我觉得我做的还挺到位的。”
“你!”
“哎。”陈默阻止:“大清早别逼我骂人。”
杨舒乐顿时一脸便秘的样子。
抬头看着走廊另一边,喊人的语气都带着忍不下去的憋屈,“哥。”
杨跖走过来,边问:“在说什么?”
杨舒乐:“你问他。”
结果陈默已经先一步下楼了,连招呼都没有和杨跖打。
杨跖从下楼的人的背影上收回目光,看向杨舒乐,语气平常,“乐乐,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
这话让杨舒乐眼神一滞。
睫毛微微下垂,“我知道他不好惹,我也没总故意招惹他。可是哥,在他去住校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杨跖:“那该是什么样?”
杨舒乐抬头看过去,“至少爸妈不总是因为他吵架,你也从不会在有关陈默的事情上,不弄清缘由,就先让我退让。”
杨跖深深皱眉,“昨天的事情我全程在场。”
“哥,你真觉得是我无理取闹吗?”杨舒乐看着杨跖,试图从他的眼里找到以前熟悉的纵容或者愧疚,但是没有,他开口说完:“当初就在家里,强行不允许我的朋友进泳池的人是他,他被老师污蔑抄袭,最后反倒像全是我的错一样。我为什么和朋友离心,为什么连实验班都待不下去,这个家里,不是我容不下他,是他容不下我。”
杨跖在这件事情上的耐心属实不多。
但还是安慰一句,“你想多了,他压根就没打算回来。”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杨舒乐像是这些话已经憋了一晚上了,直直看着杨跖,“他会毁了杨家。那个过去明明很好的家。”
杨跖像是哄小孩儿,笑笑。
“你得接受一个现实舒乐,他已经回来了,这一点没法改变。”
杨舒乐低了头。
下颌骨的线条微微绷起。
是吗?没办法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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