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加上另一种从未曾有过的隐秘快感,打破了他以往所有的认知。从慢到快,从含蓄到放开,席司宴一派淡定底下呼之欲出的欲望野兽,隔空咬住了他的喉咙,陈默彻底被点燃。
逐渐放肆的声音,扭动的身躯,凌乱的被罩。
结束的那一刻,头脑一片空白。
几秒之后,他才侧身抓住底下的床单,埋头骂出一句:“操。”
都不知道怎么头脑发热发展成这样的。
席司宴俯身下来。
拥住他,呢喃:“很美。”
用美来形容一位男性,是席司宴当下唯一想到的词语。
鲜活的,别样的,只有他见过的陈默。
席司宴的反应也很大,陈默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他没让陈默上手,自己去了趟卫生间。
明明只是上个药,最后变成如此。
陈默将此归结为还是身体年轻,欲望和精力像是用之不尽,一旦开了闸,爱的人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成为导火索。
席司宴出来之后,陈默才认认真真给他换了药。
两人收拾完躺在床上的时候,陈默才觉出发泄的好处来,毕竟他最近的事情太多,已经很少有能顺利入眠的时候了。如今躺下不过一会儿,睡意很快袭来。
半梦半醒的时候,席司宴在身后问他:“是明天吗?”
陈默在黑暗中睁眼。
隔了很久,嗯了声。
同时他转身面对着席司宴,席司宴摸了摸他的后背,“陪你一起。睡吧,抱着你睡。”
“好。”陈默埋首,再没有说话。
第二天上午十点。
陈默在公司开完早会,才自己开车前往的医院。
他穿了身西装,手上还拿着必须尽快处理的文件资料。
刚到医院门口,下了车,就听见一阵嘲讽。
“如今还真是了不得哈,让我们这些长辈集体在这里等你。”是爷爷唯一的女儿,陈默名义上的姑妈。
陈默冷眼扫过她,没说话,结果对方一下子就被惹火了,立马跳出来大声道:“还有,你那是杀人知不知道!我就不理解了,老头子为什么偏偏看得上一个在乡里养大的孙子,什么好东西最后都留给你,结果你倒好,拔管?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
“闭嘴!”杨跖忍无可忍打断,“那是医生的建议,爷爷目前的情况继续下去也只是徒增痛苦而已,姑妈说话还是想想再开口比较好。”
女人瞪着他,似乎忌惮杨跖在集团的地位,没继续。
“这话说得倒是挺轻巧。”姑妈的丈夫倒是跟着刺了一句,转头对着杨启桉夫妇说:“三哥和三嫂果然养的都是大孝子,一个儿子坐牢了,如今剩下两个都是一条心,也不知道将来等你们老了会是什么光景,至少,我们家那俩孩子可都没有这么硬的心肠。”
杨家零零散散也来了十好几口人。此刻大多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陈默一想到由着这些人决定爷爷的去留,他就真实地感觉到一阵恶心。
他已经做好了杨启桉夫妇站在杨家其他人那边,带头阻止的准备了,结果倒是让他意外。
周窈茕先开的口,叫了姑妈小名,“老人信任小默是这几年一直是小默陪着他,轮不上你评价。你不能因为自己丈夫的弟弟被我大儿子开除,就满嘴不堪入耳的话,也无视爸自己的意愿。”
姑妈那夫妻俩被噎得脸色难看。
杨启桉作为杨氏前任董事长,在几个兄弟姐妹当中还是有些话语权,如今在家事上,看了看大儿子,又看向陈默,几秒后才开口说:“不用理你姑妈,大家其实都商量过了,就照着你的想法来吧。”
陈默冷淡至极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