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望着时染被校服包裹的瘦弱身形,蓦然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上周没收到水的原因,也好几天没在一中见到她身影的原因……
倒是经欩在一旁,见到这幅景象也悟过来了:“我说这丫头几天没见人影,原来是有丧事拖着她呀……难怪了……”
周凌:“时染好像瘦了不少。”
“你带黑臂章你不瘦一截?”经欩嗤:“人之常情的事情。这丫头身边一定是死了对她挺重要的人。”
周凌不满嗤笑,回怼了句:“你这说的也等同废话。”
惯不服气的经欩还想说些什么,被路时遇冷冷一瞥,淡淡的嗓音却带着千斤重冲他压过来:“吵不吵?”
经欩偏就小时候被欺压惯了,这会儿一时间没了声响。
周凌见经欩没声自己也不愿演那独角戏。
待反应过来后才知道自己又被吓住了,本着也刺激让路时遇不高兴的心思,他认认真真对着路时遇提议:“歪?”
经欩边说边抵了抵路时遇胳膊肘。
路时遇侧目看他。
经欩问:“你看这丫头像不像个没灵魂的提线木偶?”
路时遇:“………”
“那你觉不觉得像当年痛失大黄的我?”经欩声音变低,用着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继续讲:“那丫头看着挺心不在焉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事对她打击一定很大,这种时候你如果做点正常人该有的安慰,这丫头一定对你更死心塌地。”
大黄是经欩五岁那年爱不释手的金毛犬。
路时遇:“………”
听完,路时遇阒黑的双眸似乎毫无触动。
风起了一阵,边上的香樟树被吹地细碎地沙沙响。
经欩和路时遇挪开一段距离,又正经道:“反正你不安慰也总有别的小男生安慰的,谁让这丫头长得漂亮,这种时候趁虚而入刷好感最适合。”
路时遇:“不需要。”
经欩听呆了:“!!!”这人好狂妄的亚子!
路时遇眼睛定在前面的时染背后,看着她和身边人拐弯走进食堂大门的阶梯,然后和食堂用完餐出来的人交身而过,再转弯,时染隐没在他视线内。
经欩等了会儿,见路时遇毫无起伏的脸色,脚底迈步的速度却好像慢了,狠狠一拍路时遇肩膀:“走快点大长腿,再晚没好菜了。”
回忆篇:这叫自食恶果
食堂这个偏后的时间点就特别多学生,等到他们点好饭拿着餐盘去找位置的时候,一楼食堂只有最后长长一排才有位置了。
远远的,时染她们快些一步坐到了最后的位置,旁边还有很多最后的位置,似乎也只空这么些了。
路时遇径直往另一列的最后一排走去。
看似很无奈的最后位置选择,可最后一个打了饭菜的经欩在走来的路上,看到路时遇坐的斜对面就是时染的位置的时候,心下闪过了一个念头——
路时遇这小子可能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