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时染变得不知所措,她蹙眉,用力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时染无奈,只得用另一只空掉的手去掐他的腰。
如果他还如高中时候那般的话,掐他腰,他几乎差点跳脚。
这次,时染用力地掐了他一把。
路时遇没让她失望,整个人在沙发上弓了下腰,因为腰上太过刺激,惹得男人手上的力道有那么一瞬间的松懈。
时染趁着这一瞬,被她握住的手重获新生。
路时遇伸手护住自己的腰部不受其害,连在睡觉时候都是本能。
时染去柜子里给他拿了条薄毯,夜里渐凉,容易感冒。
时染给他盖好后就定了个闹钟,两小时之后的闹钟。
然后,开始了一贯的忙碌。
时染没看到,她进了卫生间吹头发后,对着沙发背侧躺着的男人,拢了下身上的薄毯,倏地睁开了双眸。
然……
眸底清明利隼的没有一丝困眠之人该有的惺忪之色。
-
时染听到闹钟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近十点了。
如果被楼下韩奶奶知道,这么晚了,她家里还睡着一个男人,韩奶奶必定是会觉得,该被骗得都骗光了。
时染过去把闹钟按掉,去沙发上喊人。
路时遇竟然还说她是猪,明明她两个小时都睡醒了,自然醒那种,他竟然还没醒!!!
时染过去一把将他毯子掀了,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鼻子。
一秒……
两秒……
三秒后,男人如清晨薄雾般的眉眼动了动,觉着呼吸不畅便扣住了她的手腕,逐渐睁开了忪惺的睡眼。
时染扯唇,皮笑肉不笑:“路先生总算是醒了,醒了也该离开了。”
路时遇扭头,那双黑眸一眨不眨地凝了她一会儿,似乎终于是从蒙糊的神智中缓了过来,然后瞬间松开了她。
男人迅速从沙发上坐起了身子,看了眼腕表,然后平静地抬眸看她:“叨扰了,时染,我们也差不多算扯平了。”
时染将毯子叠好,淡淡道:“那就不送您到楼下了,路先生,您走好,一路顺风。”
“走之前,我得提醒你一句。只是差不多扯平,你睡两个小时,我也睡两个小时。但我没让你掐我腰、抓耳朵、捏鼻子。”
最后九个字,是她在他睡觉其间在他身上所做的事情,皆被他加重了语气,仿佛她在对他犯罪那般。
时染:“……”
“时染,你是不是还对我念念不忘?”
这算什么,三宗罪?!
时染忍不住辩驳了一句:“还不是你自己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路时遇忽然将目光投在沙发上的薄毯上,似笑非笑的眸子对上时染的:“给我盖毯子?时染,你是不是还对我念念不忘?”
时染被他盯得心底一慌:“你昨晚跟踪我回家,是不是也对我念念不忘?”
路时遇蹙眉:“跟踪你回家?时染,你睡醒了没?”
时染仰头看她:“你怀疑我对你念念不忘,你睡醒没?”
气氛,一下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