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蝼蚁的识趣,玄蟒很?满意。
他抬脚继续往前走。
刚才还被围在人群中间的女人终于暴露了身?影,就挡在他路途的正?前方。
女人的手里还握着一支手电筒,也是这条巷子里的唯一光亮。
玄蟒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她——摇摇欲晃的身?形,苍白脆弱的脸蛋上挂满了泪珠,如同断了线一般源源不断地往下滚落。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在唯一的光源照耀下,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激动情愫。
一条蛇是很?难分清这些复杂情愫的。
但他的心口却莫名被遭受了一记无形的重击,脚步不由自?主?地扎根在原地。
玄蟒有?些莫名,更有?些迷茫。
最先动的,还是前方的女人。
白炽的灯光开始晃动,逐渐缩短了距离,消瘦的、如同纸片一般的身?影精准的撞进他的怀里。
玄蟒轻易就能躲开。
但他没有?,于是被迫接收了一具柔软的娇躯,以及沾湿衣襟的汹涌眼泪,还有?越演越烈的哭声。
事已至此,玄蟒也可?以现在就把人推开。
但他嗅到了熟悉的香气。
比残留在那件衣裙上的味道,要?更加浓郁,毫不避讳地涌入他的鼻翼之间。
玄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主?动地细嗅了几下。等反应过来后,他的脸色就彻底黑了。
“松开。”
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怀里的女人,甚至还抖了抖已经被浸湿的廉价T恤,彷佛十分嫌弃陌生人遗留下来的泪痕。
女人踉跄地倒退了几步,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阿玄?”
玄蟒瞳孔微缩:“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副模样,落入苏酥的眼中,所有?的激动与高兴全都不翼而飞。
她张了张嘴,有?往前话语要?说?,最终全都哽咽在喉咙里,只有?两串苦涩的泪水落了下来。
玄蟒是很?不耐烦看人类哭泣的。
但不知为何?,他盯着那几串泪线,心底莫名升起几分烦躁。
可?能是眼前的人类女性太容易哭了。
至于她知道他的名字……整个棚户区,稍微打听些,都知道他的名字。
思及此,玄蟒更加警觉。
他这半个月太高调了,必须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找不到位置,变成原形去下水道待段时间,也是个办法。
高大的男人终于迈动步伐。
只是速度远远要?比来时,要?慢许多许多。
擦肩而过的那刻,苏酥猛地抓住他的胳膊,仰起脸,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你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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