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字路口,林哲要沈玄领着大理寺的人先回寺,自己则去了静庐。
正和手下在闲谈的余文正见林哲来了,立刻迎了上来。
“大人,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是出事了吗?”
林哲瞟了一眼余文正。
“余统领,今日在大理寺门口附近那阵白烟是怎么回事?”
余文正有些意外。
“大人,当时我们以为大人都到大理寺门口,理论上来讲应该安全了,就是这认知上出了错才贼人钻了空子,说来也怪,那白烟来的超级快,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是灰蒙蒙一片了,不过我们的人还是出动与白烟中的歹人搏斗了一番,打的对手落荒而逃,只可惜的是没有抓住一个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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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显然对余文正这个回复不满意。
“余统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次就不处罚了,另外静庐的人要后撤一半人,静庐可能被人盯上了,静庐这里再精选十人出来入大理寺听差。”
“好的,大人。”余文正明显松了一口气。
林哲慢慢站起,又说道:“余统领,等下林某要进宫去,备辆马车送林某,同时护卫好。”
“好的,大人。”余文正厉声应道,马上吩咐底下人准备马车。
马车准备好之后,林哲再次扫了一眼余文正及手下,在众人目送下出了静庐的大门,然后登上马车沿着城墙根行进着。
到了皇城边,林哲探出头来辩了辩方向,而后吩咐快速向东移动。
东京汴梁城的晚上并不安静,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不一会,林哲到了皇城最东边的城门。
很顺利的敲开了城门,林哲又穿过几道门,最后到了皇帝的寝宫。
林哲这一路行的有些辛苦,还好内侍省的人都没偷懒,不然林哲进都进不来了。
皇帝已经就寝了,听到林哲求见立马起身了。
林哲照例要向皇帝行君臣之礼。
皇帝手一挥,说:“林少卿,免了,这个时候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先说事。”
林哲赶紧起身。
“官家想必知道承王的事,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马爵爷案、吏部尚书案以及高大人的案子我们一开始怀疑都是承王所为,徐颖案最大的疑凶也是承王,但现在看来这四起案子至少有一起案子与承王无关,接二连三发生如此多的命案,是我们漏算了东京汴梁城的另外两股子势力,让这两股子势力在东京汴梁城肆无忌惮。”
“是哪两股子势力?”皇帝眼睛一下睁大了许多。
林哲没有丝毫犹豫。
“一就是官家的叔叔南平王,承王一出事,南平王这位世外高人就成了这一系列凶案的热门疑凶,退一步讲,这四起案子的受害者都是陆知心的骨干,他们接连出事剑指的却是开封府和林某,南平王就是要挑起他们与我们开战,纵观南平王平日所为就四个字贪财好色,但南平王生活并不怎么阔绰,大量钱财一定用在了整军上,南平王的大本营青州肯定藏兵无数,二是信王殿下,信王殿下平时很低调,但一点不简单,太子案中捎带上梁王殿下就有信王的影子,信王也有一颗不安份的心。”
皇帝听到这大吃了一惊,惦记皇位的居然还有自己的亲叔叔。
亏自己还以为这个亲叔叔胸无大志只会贪财好色,没想到这个亲叔叔已经在磨刀霍霍了。
信王也有嫌疑?那这个事就麻烦了。
皇帝暗嘘了一口凉气。
“林少卿,现在可有初步证据了?”
林哲摇了摇头。
“官家,暂时还没有,不过有一件事很蹊跷,就是承王妃,她早在承王出事前几个时辰在大理寺自刎了,由此引发韩大人和承王翻脸,林某现时还没想明白承王妃为什么要自刎,还偏偏选择在大理寺自刎,真的难以理解。”
皇帝吃了一惊,承王妃居然是自刎,这不搞笑么?
皇帝自己和陆知心他们就这个问题争论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达成不欢而散。
是自刎就好了,明日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质问陆知心他们。
皇帝心情抖然有些好转。
“承王是怎么出事的?”
皇帝这话算是问到点上了。
林哲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还是如实讲了事情原委。
皇帝听了半响没言语。
“那不是又给了陆知心他们以借口,他们明日一定会弹劾你。”
“所以希望官家明日能顶住。”林哲总算说到此行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