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看时家的日子,好像过得很从容,一家人都活得很团结,祥和。
农雅思难免有些放飞自己,想着要不在后面的碎石堆里,把那个倒塌的公厕给修一修。
要不然,她们这一家子总在篷布里吃喝拉撒的,很不卫生。
时母又喜欢到处乱跑,脚上踩了屎尿都不知道。
农雅思低着头,红着脸,将自己的想法小声的说出来。
半晌,没有得到时月白和时二嫂的回应。
她抬起头,不安的看向时二嫂。
时二嫂双眸空洞,原本只有眼白的眼中,有着一点淡淡的黑。
她的脸对着时月白。
显然,一切都只看时月白的意思。
农雅思又看向时月白。
她以为时月白要生气,因为时月白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深深的“川”字,刻在眉心上。
“我们还得修一条路,直通那个公厕。”
时月白开口。
不过不是责备农雅思拿面包乱换水泥。
她充满了赞赏的看着农雅思,
“你做的很不错,但水泥换少了。”
“就算把厕所修好,也只是方便你们几个腿脚好的,那我和时幺幺怎么办?”
她上回爬上碎石堆,看过那一头的风景。
倒塌的公厕,其实离了她们的篷布没有多远。
但时月白的平板手推车翻不过碎石堆。
时幺幺刚刚装上义肢,走平地都是困难的,更别提每上一次厕所,就要翻越一次碎石堆。
农雅思结结巴巴的问,“那,那怎么办?”
“多换点儿水泥,修条路。”
时月白耸肩。
清理一下碎石堆,修一条从篷布通往公厕的路。
那就能完美的解决了,自己坐着平板手推车,去不了公厕的难题。
时二嫂、农雅思被时月白这话,吓了个二大跳。
时二嫂:“月,月白。。。。。。”
时月白打了个不太响的响指,
“很好,你们都没有意见。”
“那从明天开始,就把我们后面的那堆碎石,全都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