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提心吊胆了半月之后,看着不断下滑的积蓄,将视线投向了他和三叔下地后唯二的收获之金缕玉衣。
那件包裹着活尸的玉甬。
吴斜抬起自己的两只狗爪子苍蝇搓手,好三叔,卖了钱后,我会记得分你一份的,毕竟说好的分成,咱也不好让王胖子苦等不是。
吴斜找了个道上口碑不错的老板,捏着银行卡里超出心里价的一百多万,揣着老板送他的海炉骨香,美滋滋的迈着八字步往银行里去,一份打给胖子,一份给大魁的家人,一份留给自己,三叔的先扣了三叔坑自己的钱,再扣了番子的的工钱和医药护理费,剩下的不多,吴斜想了想,又扣了这么多年三叔坑自己的压岁钱,再给番子续上一个月的护理病房,最终给三叔打了个六千六百六十六到卡上。
吴斜觉得自己可良心着呢,他都没有把那个逗号改成小数点。
去楼外楼吃了一顿久违的西湖醋鱼,配上吴山油酥饼,再抿上一口香远色清入口回甘的茶汤,吴斜很是舒坦的过了几天好日子。
一通预料之外的电话,打破了吴斜悠闲的日常。
说要再去一趟海底墓的吴叁省,在海南失踪了。
而他因为三叔的临别留言,被与三叔合作的国际海洋资源开发公司找上门,要成成为下一队的带队向导。
吴斜心里又急又气,匆匆忙忙的定下最早的机票,赶往海南。
……
在海南混了半个月的宫素素,今天正和一群人呆在永兴岛的码头等人来接。
远远的一艘非常老旧的铁皮渔船驶了过来,剥落的红漆,有着锈蚀的船舷,结了海锈的甲板,看起来像是不知道从那个废船堆里刨出来后,打磨抛光二次上岗的老古董。
若非船上显眼的编码,真会让人以为这是一艘待靠港返修的坏船。
远远的船上探出一个人,跟这边挥着手打招呼。
人群里吹了半天海风的胖子不满的抱怨:“嗷嗷个鬼呢,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来了海南不说海鲜椰子阳光沙滩,也不能让人傻呵呵的在这吃海风吧?要都是一群糙老爷们也就是了,这里边可还有个贼漂亮的大妹子呢,也不见他们多记挂着点儿。”
宫素素抬眼看着王胖子:“王大哥谬赞了,船上的阿苎领队可也是个大美人呢~!”
女子抬手挽了下耳边掉下来的碎发,手腕上的银镯下滑落到一起叮叮当当。
船靠的近了,几个人一个助跑纵身跃上甲板。
宫素素深蓝色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随着女子的轻盈落下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
“大妹子,好身手!”往前跑了几步才定住身形的王胖子,转身看着从容不迫的宫素素,伸出两个大拇指真诚的夸赞道。
混在船员里凑过来的吴斜看着毫不怕生的王胖子,只觉得微微头痛,这个人,他总觉得是有点么一点儿霉运在身上的,虽然讲义气但没心没肺莽的很,和他一起行动风险太高。
王胖子巡视一圈,看着人群里的吴斜,乐呵呵的凑过去:“呦~!天真小同志也在呀,看来我们的阿苎领队人脉很广嘛~!”
海南最近声名鹊起的咒铃素女再加上一位吴家的小三爷,哪一个都不是好请的,只凭砸钱可砸不来这二位。
王胖子心怀忧愁的拍了拍自己的胖肚腩,他们这趟要找的到底什么墓,他不会又稀里糊涂的趟了什么浑水了吧?可这钱都收了,也不能凭白的砸自己的招牌呀。
唉~!他早该知道的,光定金就香的很的活,哪里能是简单容易的呢……
这外国佬虽然财大气粗,但显然也不是傻子。
本以为是自己漫天要价遇上一个冤大头,现在看起来自己才是那个冤大头。
“这一路你们连催带赶的,找着地了没?我可和你们有话在先,什么寻龙点穴、观气望脉的定位活你们别指望着我,我只负责在找着地方后陪你们下去,负责墓里边的危险预警。要是找不着地方去不成,定金是不退的。”
“江湖规矩,你们既然请了我们这儿的人,就得入乡随俗。”
“我知道。”阿苎从王胖子看向吴斜:“具体定位的活由吴先生和张教授负责,墓里的一些脏东西还得麻烦素素小姐了。”
“好说。”宫素素笑盈盈的张口:“只要阿苎领队以后能更有点儿时间观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