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惨白着脸上,身上力气没松,依旧紧紧压着,任那女婴如何乱动都没放手。
一阵动静过后,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就在云霁以为一切都结束时,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更可怕的一幕。
从他们这看过去,女巫的背上凭空出现了一只手,那手像是正从她的背上长出来的一样,一路向上轻轻抚摸她,红色的指甲把那只手称的更加惨白。
如果他们忽略掉女巫此刻抖得不成样子的身体那么的确可以称得上抚摸。
那手在摸到她头顶的头发时,用力抓了起来,她头皮上一大块头发被硬生生撕裂下来。
惨叫声将哭声掩盖住,她的眼睛因为这剧烈疼痛掉下一串眼泪。
女巫的背上除了那只手,很快出现了一个黑影,像是整个人趴在她身上。
云霁看见了垂在女巫屁股后地上的一双脚,以及那双脚上不合鞋码的红色高跟鞋。她背上长出的那个人是那个画里的女人,她出现了,这次有了实体,云霁他们看见了。
她整个人贴在女巫身上,头埋在她的脖子旁,很快她身上的雨水粘在那个女巫身上,将女巫的衣服也打湿。
衣服颜色因为水的原因变深,像是硫酸般在女巫断断续续的惨叫求救声中将她侵蚀。
女巫消失了,那个浑身被雨水打湿的女人小心的把地上的婴儿抱起,放在怀里,轻轻晃着。
奇怪的是那女婴在她怀里停下了哭声,转而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小手举起一晃一晃,玩着女人垂落的发丝。女人低头看向女婴的目光温和慈爱。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女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很快她就抱起孩子后,身影变得透明,消失在房间里。
她离开后,所有嘈杂的尖锐的声音消失,剩下一片狼藉的房间。
云霁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刚刚的一幕幕让人很是惊讶,但他们从这其中也猜出了个大概。
很明显女巫偷了那个女人的孩子,还把她封印在画中,至于为什么不销毁那幅画,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销毁不了。
“恭喜玩家,游戏进度达到百分之八十,获取剧情简介。”
叮咚一声,一个机械的电子屏幕出现在他们面前,上面写着这个故事的完整版。
在一片森林里,有一座庄园,突然有一天庄园的主人也就是女巫发现自己的孩子消失了,她找了很久很久,最终在画室的一幅画里找到了她的孩子,她想要救出自己可怜的孩子,于是寻遍了森林里所有医生,他们都没有办法。直到遇见了一位会巫术的老人,他告诉她,只要找到一名和自己孩子差两岁同一时间出生的女婴就可以将诅咒也转移到那个女婴身上,自己的孩子就安全了,于是她在某个雨夜抓走了那个女婴。
可女婴的母亲找了过来,一直纠缠。她去求助老人,老人告诉他将那个女人封印在画里,就可以摆脱这个困扰,为了她的孩子她照做了。
而后老人又告诉她需要以人为容器,在一片土壤肥沃的土地上种下一片玫瑰园,用人的灵魂去饲养那个她为了救她孩子杀死的女婴。
故事在这里结束,并没有给他们其他信息。
云霁看了眼一直以来封印着女人的画框,那画框里的人消失了,留下一张被水浸湿的纸,那张纸上的水透过画框流出来,流在地板上。
破碎的窗户外落下皎洁的月光。
“好了,我们现在只要选出一朵玫瑰就行了。”云霁道。
“你觉得那朵玫瑰花会在那?”池州出来时带上房间门。
他们离开了女巫的房间,出来后走廊变了样子,整个房子内都变了模样。
原本干净明亮的大厅布满污垢,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的吊灯碎在地上,梯扶手坏了半截,那个之前门口有两只鹦鹉在的位置,上面的笼子里挂着两具风干的尸体。
这栋楼呈现出荒废很久没人来过更不可能有人住过的样子。
池州看着不过转眼就大变的房子:“看来我们得快点找了。”
“你觉得那朵玫瑰会在那花园里吗?”云霁沉默半晌道。
池州:“不一定。”
他们脑袋里搜索着来到这里的所有线索,也许那个最容易忽略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时也是玫瑰花所在的位置。
“那个孩子的房间!!!!”云霁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
他们一刻不敢耽搁,飞快奔向三楼,推开了那扇属于画室小男孩也就是女巫孩子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没变,没变乱,没变脏,依旧是那个干净整洁的模样,小熊玩偶摆在桌子上。
窗外风景很美,微风吹拂这薄纱般的窗帘,这跟外面的场景格格不入。
他们翻箱倒柜找着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很快池州的眼睛定格在窗户上那盆栽着小花的盆栽上。
手在摸到盆栽的边缘时,那朵雪白的小花就变了样子。
一道白烟飘过,眼前的小花变成了一朵红艳娇嫩的玫瑰,似乎是个障眼法。玫瑰的根茎上长满了小刺,美丽又危险。
池州端着这盆玫瑰花正准备跟云霁说不用找了。
那首诡异可怖的儿歌在他想要出声时不合时宜的慢悠悠的传入他们的耳朵,像是那个唱歌的小孩就站在他们身后。
“黑黑的夜里,妈妈为什么不来看我,原来妈妈在弟弟的房间,我也很害怕,害怕窗外的那个东西,妈妈来陪陪我……”
“黑黑的夜里,妈妈为什么……”
云霁拿着小熊的手一抖,没回头对房间里离他不远的另一个人开口道:“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