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万一的,对吧。
盛忘躲在角落,看著许元熵将地上的东西拿走,不由心情愉悦。
夜裡,许元熵在同样的时间翻窗进去,书房中有一处微亮。
一盏灯笼被放在两侧书架中间,盛忘抱著一摞书在井然有序的书架中穿梭,听见动静后停下脚步。
“你又来瞭?”
许元熵嗯瞭一声,没说话。
盛忘:“若是看书就到那边的桌子去看,桌子上有灯。”
“……谢谢。”许元熵偷偷看瞭盛忘一眼,随即手脚僵硬地走向桌子。
看书时根本看不进去,隻想著盛忘怎么什么都不问。
好像出些什么事情盛忘都会出现。
咯噔一下,许元熵目不转睛盯著忙碌的盛忘。
有没有可能,他就是‘程大郎’,其实是自己记错瞭他的名字。
“你可是有话要说。”盛忘感觉后背要被盯著洞瞭,有些不确定地问她。
许元熵回神,急忙说瞭声抱歉,这举动确实无理。
“你真的叫盛忘吗。”
哗啦啦,盛忘手上的书掉瞭一地,“为什么这么问?”
“你好像认识很多官大人。”许元熵见过安霄泰,而见他的契机就是程大郎。
“不过是我运气好,总是能遇见贵人罢瞭。”盛忘蹲下身去捡书。
“我直接叫你盛忘,可以吗。”许元熵说著低下头,看书上的字,字怎么到处乱飘。
“嗯,可以。”盛忘故作思考,顿瞭一下才回她。
许元熵没再说话,强迫自己把书看进去。
是夜,月色微凉。
未曾设想的源头
许元熵心裡有点记挂,盛忘还没回答他到底是不是叫盛忘。
问题有些奇怪,可是盛忘的反应也很奇怪。
到底迷雾之后的那个人,是谁呢……希望是盛忘,许元熵在睡著前最后一刻是这样想的。
她睡得迷糊,感觉身上一重,温暖渐渐蔓延全身将她包裹著。
白日梦醒,身上多瞭一条毯子。
许元熵睡得不算舒服,双腿麻瞭,额头也枕出瞭红印子。
她摸摸额头又摸摸毛毯,目光在书房裡游离,最后落在那盏已经熄灭的灯笼上。
*
钥匙去哪瞭。
程肃一夜未眠,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忽的想起,在女子监这段时间裡曾给过许元熵一把钥匙——书房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