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肃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他自嘲一笑,轻轻摇著头。
这些年做瞭这么多都是为瞭许元熵,到头来她说没缘分?真是可笑,我们之间的缘分非比寻常,上一辈子你没我不能活,这辈子也是如此,程肃这样想。
怎么还为他们流泪
许元熵因为程肃一整日不著调,她思索著晚上要不要去书房,不去以后怎么找盛忘。
程肃到底为什么出现在那裡,还口出狂言。
为瞭躲开程肃,许元熵白日来的最早走的最快,要是不慎路上遇见,便看向别处脚下生风,这夜裡连著三日没去书房。
第四日时,夕阳斜下,许元熵开著窗,思量著今日要不要去。
“许元熵,总算是见到你瞭。”盛忘冒出头,吓瞭许元熵一跳。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许元熵控制不住勾起嘴角,问。
“办完事正好路过,寻思著你应该在。”盛忘靠著窗,与许元熵闲聊起来。
“不过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去看书,可是出瞭什么事。”
许元熵有点纠结,这事毕竟涉及私人感情还是不要说瞭,“没什么,就是喝瞭药睡得早,便没去书房。”
“你这病还没好。”盛忘略微蹙眉,分明叫宋妙灵请大夫瞭。她找大夫都是直接找太医院的,啧,今年这些人能力不太行。
许元熵尴尬笑瞭笑,没想到自己还有睁眼说瞎话的天赋,“或许身子太娇气瞭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过段时间要到外地办差。”盛忘停顿一下,又接著说,“程肃大人要被调离京城,估计要年后才能回来。”
许元熵微微发愣,盛忘隻怕是知道瞭,可看他面色如常也没有再说其他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可能下个月也可能下下个月。”盛忘笑笑道。
许元熵:“那你路上小心。”
盛忘盯著许元熵看瞭好一会儿,像在等著其他东西,但是半天瞭许元熵隻是一脸茫然的看著他。
“还有其他事情吗。”许元熵问。
“……没事。”盛忘站直身子,整理一下衣袖,说瞭声我走瞭。
许元熵目送盛忘离去的背影,看来他在朝廷裡是个滑头,和宋国公认识还在这个时期被掉朝外。
这个时间皇帝病瞭,朝廷上一片混乱,此时远离是最好的选择。
“你好像也不是他。”许元熵嘴裡喃喃低语。
*
自从有瞭宋妙灵的‘欺凌’,许元熵的日子明显好过很多。整日看书写字,没事就去阁楼晒太阳。
有一日,许元熵看见宋妙灵手中的书乃是法|学类的书本,“县主,这不是科举才要看的书吗。”
“我不能看吗。”宋妙灵冷眼看向许元熵,停下手上翻书的动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隻是监内夫子都是交女戒之类的,见县主看这个一时新奇。”许元熵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