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先在这裡头待著,别乱走。”谢贞抬脚出去,许元熵穿戴好后早已不见其人。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瞭,是白天还是黑夜。许元熵累得惨,床又不敢睡,隻好蜷缩在床边,暂时眯眼休息。
“殿下,那个细作您如何处置。”训练时,齐耀来问。
谢贞看瞭他一眼,没说话,寻常也不见得齐耀这么在意审问的事情。
“是那个新来的记挂,听说他傢中有三个孩子,他属老三,上头两个哥哥都去参军,再没有回去。”齐耀解释道。
“他不是细作,就一个迷路的老百姓。”谢贞看著训练有加的士兵,心裡盘算著怎么打能更快结束,这裡毕竟是军营,让她一直待在这也不太好。
“东靖人狡诈,怕是会僞装成我们赵梁人。再说他那身衣服太奇怪瞭。”齐耀想起那小子穿得跟破烂一样,裤腿有一条没一条的,那像外衫的后边又是一大道口子,不知是这样特意裁缝的还是划的。
这附近又没什么村子,哪来的老百姓。
“我认识她,所以不用再怀疑。”谢贞明白他们的顾虑和猜测,全凭个人感觉那肯定是没有说服力的,于是他直言道。
齐耀想瞭一圈,谢正认识的人他基本都知道,其中哪有像那瘦弱小子一样禁不住风吹的人物。
“殿下,你确定?”
“战场上我不会分心,而且我眼睛还是好的。”谢贞有点无奈,碍于许元熵的身份又不好明说。
算瞭,快点打完回去,事情可以简单些。
“既然不是细作,那我去给他安排住宿。”齐耀没再多问,管他是谁,隻要在这个节骨眼进瞭军营那就不能再出去。
白捡的劳动力,收著用也不是一件坏事。
“不必准备,她在我那待著就行。”谢贞出言打断他,齐耀在想什么谢贞可都看得明白。
许元熵那细胳膊细腿要是落到齐耀手裡,免不瞭吃苦。
“你那地方小,让他来我部下,我这的伙食很不错的。”齐耀的算盘珠子都要蹦到谢贞脸上瞭,谢贞额头一抽,眉头微皱,“他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你可别指望他去你那劈柴烧火。”
齐耀一听就蔫吧瞭,没用的瓷瓶要来做什么,便松口,“那行,在你那待著。”
“对瞭,许傢的事我去对过瞭,许四姑娘到现在还没回到怀安,就是不死也估计找不回来瞭。”
齐耀原以为他要面对惊涛骇浪,结果谢贞平静如水,回瞭声知道瞭。
齐耀:“……”他之前不是这个反应的。
谢贞取瞭长刀,走进训练场与衆将士训练。徒留齐耀一个人在原地思考,谢贞真的听到他说什么瞭吗。
世子殿下不是一直都挺在意那个许四姑娘吗,自打人傢进京就让人跟著,有瞭谣言他还让人去找造谣的人要让他闭嘴。
结果人找到瞭,乃是当朝丞相许容德,被造谣人的亲爹。因著这事,世子殿下还把自己关在书房裡,出来就说要去求太子帮忙。
可是赵梁谁不知道,秦王世子谢贞与太子赵申两个人不对头,既是政敌还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