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著。”谢贞当然感受到瞭周围将士的目光,军营裡出现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侍从,是个人都会好奇。
闻言许元熵闭嘴瞭,坐在谢贞身边佝偻著身子。
“坐直起来,你又没有犯事。”谢贞对许元熵很多行为都不太理解,总是怕这怕那的,明明他认识的人不是这样的。
因为这裡是军营,都是汉子她才畏手畏脚?这也说得过去,那在自己身边又是怎么说,明明有时候还顶嘴。
之前问她信不信那些传闻她也说不信,搞不懂她。
谢贞还不知道他现在目不转睛盯著许元熵,受伤之后难得休息半日,同许元熵待在一起她除瞭偶尔抽空来照顾自己以外就一直看书。
所以她真的喜欢看书……
“将军,您是有什么要吩咐吗?”许元熵受不住瞭,在继续下去她得给他盯出一个洞。
“……没事。”谢贞不自然地移开双目,声音略微沙哑。
“将军,您是伤口又疼瞭吗?”
“不是,你安静点。”
许元熵:“……”我刚刚说话瞭吗。
车轱辘碾在沙地上,迎面吹来的风裡都是沙土,许元熵被吹的掉眼泪。
“你们不觉得,将军身边的侍从很像女的吗。”队伍中有人不禁发问。
“别瞎说,打仗哪有带姑娘来的。”纵使心裡想附和他,但主帅可是秦王世子谢贞,他的脾气可不好。
“你们不也看到瞭吗,那小子细皮嫩肉的,方才还对将军哭哭戚戚的。”
“都别说瞭,这场战乃是国傢大事,将军再糊涂也不会带一个姑娘跟来。”
“也是,那这小子长得还真好。”
几人突然相视,默契地笑瞭笑,或许传闻是真的。
笑声很小很小,但许元熵听见瞭,仿佛就是故意笑给她听的一般,这种带上主观猜测并笃定自身想法的笑声许元熵太熟悉瞭。
“别听那些,都不重要。”
谢贞也听见瞭,他作为将军,世子,对于这种声音也是忍受……
“将军,你为何忍著。”许元熵脑子这样想,嘴不听话的开口。
“天下悠悠之口,我理会不来。”谢贞云淡风轻般,微微啓齿。
“您会累吗。”
“……偶尔吧。”
许元熵心裡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还以为是女人才喜欢抱团捉弄风雨,现在看来男人女人都一样,他们无所谓事情的底色到底是什么,隻要能让他们心裡舒服,感到愉悦,那这件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