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帮我,可是他不如石骨容易藏起来,”乐鱼想小九狐就算变回原形,也是比较大的,藏起来带身上有点困难。
“不必他跟去了,我和石骨就够——”
乐鱼还未说完,一抹火红跃过窗而进,小九狐一下两下就蹦到乐鱼面前,一跳就扑到乐鱼怀里,两只前爪搭在乐鱼肩膀上,张嘴质问。
“你难道忘了我的独家技能吗?你要去打怪,怎么能丢下我呢?你是不是想要独自修炼,好超过我啊,小鱼你变坏了!”
乐鱼双手掐着小九狐的前肢,将它放到身旁的凳子上,小九狐要去扑他,他就摁住小九狐毛茸茸的脑袋。
“怎么可能独自打怪不喊你,这次事出有因,我带不了你呀。”乐鱼解释说。
小九狐二话不说,狐貍尾巴突然开始猛甩,随后炸起一团红光,红光消失的时候,乐鱼傻在原地。
乐鱼看着对面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愣愣地眨眨眼,歪头疑惑,对面的小鱼也跟着乐鱼的动作歪头,外表两人相差无几。
乐渊视线在两人间不断转换,头发样式,衣着穿戴分毫不差,左眼尾的云纹也一样鲜艳夺目,脸上带着少年气。
要说两人唯一的区别,那便是眼神不一样,一个清澈无比,一个带着点精明。
炽阳已经在一旁看傻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头在两人中间一直甩来甩去,时不时还戳一下“小鱼”的脸,再感概一句:“真像啊。”
乐鱼反应过来,脸上挂起灿烂的笑,直接抱住对面的“小鱼”。
“哇!我竟然忘了你的独家技能——无敌狐狐模仿术!”
小九狐愤愤地说:“这样我不就可以陪你去了?你们刚才的谈话,我听了个大概,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就算带上那块臭石头我也不放心,我必须要跟着你去!”
“好!”乐鱼把头窝在小九狐勃间,蹭了蹭,伸直了右胳膊慷慨激昂地说,“这样的话,此任务小鱼必定成功!”
礼物
乐渊想起某事,问炽阳:“那个红娘如何了?”
炽阳这才想起自己另一个任务,他道:“已经抓住,见了几件首饰,是京城贵夫人爱的式样,但多番打听,定位不到具体的人,偏代圆动不了,要不然好查些。”
炽阳拿出一支金簪,乐渊细细看着倒有几分熟悉,确实想不起来,“那便将太监代圆抓来。”
炽阳头皮一紧,赶忙提醒说:“他是陛下身边的太监,我们抓了会不会太……”
“去抓,”乐渊说,“他不会管。”
一个太监死活,皇帝怎么可能放在心上,若真在意,太监康禄死后,苍鹭山土匪绝不会存在。
乐渊将簪子收起,最后嘱咐炽阳道:“明日随我去萧国公府。”
炽阳:“好。”乐渊去何处定有理由,他跟从便好。
乐鱼不解乐渊的动作,问道:“那里是你的母家吗,我可以跟去吗?”他扒着桌沿,眼睛炯炯有神,身子坐得板正。
“见故人,”乐渊目光移向乐鱼,“你见过。”
翌日,天气晴朗、艳阳高照,一辆马车离开宸王府门。
两刻钟后,乐鱼和乐渊来到萧国公府,二人坐在堂前,二夫人得到消息移步进来。
她肤若凝脂、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岁月痕迹。
二夫人身上带着香气,她坐在乐鱼跟前,对着他笑眯眯,道:“又见面了,渊儿怎舍得带王妃出来逛逛了?”
待见到乐渊所说的“故人”,乐鱼才知自己对她是有印象的。当初他要被乐渊扔出王府之时,堵在府门的三位夫人之一临走时对乐鱼留下意味不明的眼神。
乐鱼再次被她的目光盯得发毛,脸上礼貌微笑着,私底下搬动凳子悄悄挪向乐渊。
乐渊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二夫人脸上,“二舅母愈发年轻,不知用了何物?”
二夫人以扇半遮面,笑说:“那还不是你二舅的功劳?”
她说着望向门外,招呼说:“秋杏,上茶。”
侍女秋杏走进来,手里提着一盏茶壶,说:“二舅爷对夫人疼爱有加,滋养肌肤的好东西天天往夫人这里送,日子久了自然年轻。”
二夫人以扇敲秋杏的手,佯装生气,嗔道:“多嘴,旁边站着。”
“渊儿此次来,是要归还东西。”
二夫人眼波轮转,哦了一声,“我怎不知有东西丢在了王府。”
“舅母的簪子被歹人夺去。”乐渊拿出袖中金簪,置于桌上,他时刻观察着二夫人表情。
可二夫人神色自若,她回头看向秋杏,“还不快去收起来,丢三落四,”而后对乐渊说,“簪子丢了几日,却实在找不到,今日找回也多亏——”
“舅母不必遮掩,”乐渊已从侍女秋杏脸上得出答案,他目光如炬刺向秋杏,“红娘可认得?”
听及红娘,秋杏变得支支吾吾眼神躲闪,乐渊又道:“红娘已然供出你,你还有什么可说?北方同南方人牙子的中间联系人是你吧?”
乐鱼见秋杏多次看向二夫人,他的目光也跟着转过去,只见二夫人依旧波澜不惊地把玩着扇子。
相比之下,秋杏更是慌乱,但她的慌乱更加证实乐渊的猜测,乐渊轻笑,“舅母不打算说句话吗?”
二夫人嗤笑一声,用扇子敲了秋杏让她出去,淡定地倒了盏茶,“原是来审我的。”
“我的身份你应当也知道,”二夫人合起扇子,细细抚摸着扇柄花纹,“若不是秋杏说你二舅日日送补品,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那取内丹养颜的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