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娇眼睛亮起来,点头应了。
她亲亲热热道:“表姐,那我日后可要多去烦你了!”
总算她没押错宝!
三房没有男丁,日后便只能靠着魏珩。她眼下把未来大嫂的大腿抱了,日后还愁什么。
三个人才下马车,便见冬生守在大门口,一见魏珩便急急冲过来,压低声音禀告:
“大爷!老太太说表姑娘偷府里银子救济何家,要罚跪祠堂!”
巧反击
魏珩朝后瞥了下——
顾窈正与魏娇挽着手,两人叽叽喳喳地说小话,大抵是传旨公公是否有胡子、带没带拂尘一类。
老太太闹这一出戏,大抵是想教顾窈坏了名声。
这个时候了,她仍不死心,对庐阳公主一事耿耿于怀。
魏珩对冬生道:“在哪里?”
冬生道:“都在前厅。”
魏珩脸色阴沉下来。
老太太即便是想闹,也该考虑场合。宫中人来宣旨,代表的是皇帝脸面,此时闹事,是嫌他们魏家过太好了么。
他叫住两个姑娘:“咱们先去前厅。”
顾窈眼睛亮了亮:“好!”
她方才与魏娇偷偷打赌,赌那传旨公公是阳刚声音还是阴柔的,眼下正好奇呢。
魏珩见她一脸兴色,低声与她嘱咐几句,小姑娘轻轻嘟嘴,他只安抚:“无事,我在这。”
二人脚步不停。
待几人到场,便见真是好大的排场。
老太太、大房、三房一家子都在场,分散或坐或站。来传旨的公公与老太太同坐在上首,正慢悠悠地向茶盏吹口气,面上闪过兴色。
来传旨反碰上窝里斗,真叫少见。
见人进来,老太太对太监赔笑一句,接着猛敲手上拐杖,脸色如寒冰一般直直瞪着他们,厉声开口:“孽畜!跪下!”
顾窈下意识转头望向魏珩,便看他从善如流屈膝跪下,背脊挺直。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场上谁不知晓她并非说他,偏他爱出头护着这泥腿子!爱跪便跪罢!
“老太太何事动怒?”魏珩道。
老太太轻哼一声:“怎么,你如今家里的大事小事都管着,竟不知顾窈偷了家里的钱财,去救济外面的野汉子么?”
自上回魏璟被下药,牵连出一众奴仆以后,魏珩便以雷霆之势接下管家之任,将魏府从里到外肃清了遍,现下哪个还敢对他不敬。
魏珩微微皱眉。
他自小由祖父手把手带大,与祖母关系虽不如祖父,但总比父亲亲厚些。
她往常时候顾忌魏家颜面,断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难听的话。
忽然瞧见担忧望向自个儿的妹妹,如今倒是知晓她那为难自家人的习性是在哪里学来的了。
魏珩道:“何家父子并非甚么野汉子,是青兰姑母亲近的邻里,这您也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