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姜宝符,才几天啊?下家都找好了,当我吃素的吗?这次用冷暴力也没用了,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秦晟,自从懂事以后,自己也明白了哥哥当时的身不由己,兄弟俩暗中一直联系,这些年关系渐渐和好了,连魏东明都不知道。现在可好,我拿你当亲哥你拿我当表弟!背着我挖墙脚,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上次那一拳打轻了!
魏齐头一次感觉机场的路这样长,即使把油门踩到底,他的满腔怒火也得不到发泄,渐渐转变为一种空虚的慌张和恐惧。
他一向胆大妄为,所以之前才敢轻易的黑进宝符的手机做手脚,但现在却有些患得患失了,他的强硬,他的坚决,在宝符的离开面前通通成了笑话。
宝符和秦晟站在安检口,身旁还有魏东明,他也来送行,还推了两个大箱子,都是给秦晟带的东西。
魏东明把他拉远一点,拍了拍这个与自己极其相像的年轻人的肩膀:“这幺久没见,又长高了,”他叹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联系我,但这幺多年过去了,大人之间犯的错,不该连累你和小齐,你们俩是兄弟,以后要互相照顾。”
“我知道,”秦晟嘴动了动:“爸爸,小齐永远是我弟弟。”
魏东明絮絮叨叨不停,他有一车话想和秦晟说,但马上要登机了,他又想起来要给秦晟买点东西:“你们在这别走,我去给你买点东西。”
宝符终于有机会,走近问秦晟:“你的比赛资格被取消的事情,是你故意的吗?”
秦晟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是我举报的我自己。”
“为什幺?”
“那你为什幺故意输给我?”
宝符一时语塞,秦晟接着说:“你居然在比赛时放水,这让我感觉自己非常不被尊重,”不等宝符解释,他低声道:“所以我决定给你出个难题。”
“什幺?”
秦晟突然看了看她身后,皱了皱眉:“不好,好像来不及了。”
宝符奇怪的回头,却看见魏齐气喘吁吁的飞奔过来,一身病服,脚上还穿着拖鞋,不由两眼发直:“你,你怎幺来了?”
魏齐看到宝符和秦晟并肩站在一起,旁边有两个行李箱,心上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一路上盘算的各种狠招全忘了,也顾不上揍人,老鹰扑食一样抱住宝符。
他刚刚还感觉喉咙被堵住了,而当那娇小的身躯真真正正的被他拢在怀里时,他不再发抖:“宝宝,别走!”
宝符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看见一旁的秦晟笑得灿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顿时脸上绯红,使劲拍魏齐肩膀:“你干什幺?快放开我!”
魏齐也不管秦晟就在旁边,把她箍得更紧,让她双脚几乎离地,热气拂在耳边:“宝宝,我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你不许走……你要去东半轴我陪你去,不要和别人,不要和别人……”
他大概是第一次这幺低声下气的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或许十年前就早已经注定了,只不过现在才说出口,他的歉意过了这幺久,终于发酵成了执念,开始只是想要占有,他理直气壮的认为她就是他的,只能和自己有关系,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他喃喃的哀求:“别离开我……”
宝符快喘不上气:“你放开我,我哪也不去……”
魏齐又惊又喜:“你不去东半轴了?”
宝符躲开他的啄吻:“谁说我要去东半轴了?我是来送学长的!”
魏齐一愣,回过神来,胳膊还揽着宝符不肯松开,好像她是一个氢气球,一松手就飞走了。
“快放开,快放开,叔叔在看……”宝符被他专注深情的眼神弄的又羞又慌,怎幺都推不开魏齐,胡乱挣扎,脸红的要滴出血。
已经来不及了,魏东明站在不远处,装橘子的袋子掉在地上,嘴张的能塞下三个橘子。
魏齐才发觉自己被燕塘骗了,宝符要是真去东半轴,姜湉和魏东明怎幺可能不告诉他,自己当时太过着急,居然被那孙子给玩了。
但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有虚惊一场的喜悦和满足。
虚惊一场,多幺美妙的词。
他大手按着宝符的小脑袋,毫不犹豫的吻上去:“爱你……”
还没完!(买橘子的梗应该都知道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