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桑的目光就停在了路时安的脖子上。
那一片红的不成样。
紫色的淤血都堆积起来了。
她皱了一下眉头问:“小路,你脖子怎么回事?”
路时安听音乐的思路被打断,他扭过头看向乐桑,小声的凑到她的耳边:“不太清楚,可能是昨天晚上虫子咬的。”
“虫子咬的?”
乐桑重复了一句。
路时安点点头:“对,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
乐桑看了一眼路时安懵懂无辜的脸上写着:好像就是这样。
于是换了个方式询问:“你宿舍几个人啊?”
“三个。”
路时安问:“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乐桑摇摇头:“就是好奇。你们平日里关系怎么样?”
路时安想了下:“还挺好的,有一个不经常在宿舍,我跟另外一个关系比较好,经常睡一起。”
瞬间,乐桑的瞳孔放大。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没床吗?你跟他一起睡?”
“很奇怪吗?好朋友不能睡一张床?”
路时安有些苦恼,他说:“另一个室友他说晚上睡不着得抱东西才能睡,后来他睡我床睡习惯了。我们两个就经常一起睡觉。”
“只是睡觉?”
不搞点儿其他的吗?
“嗯?”
路时安有些不解:“大晚上除了睡觉,还能干嘛?”
不睡觉,亲嘴吗?
司槿年喝醉了酒疯的时候,他们俩倒是亲过几次。
那又算不得数。
“呃……你还是注意点儿吧,尽量别跟你室友睡一张床,不太好。”
路时安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跟人睡一张床,但是他说不跟我睡睡不着,没办法,我才让他上床的。要这样的话,我今天晚上在跟他说到说到?”
“嗯,可以。”
乐桑觉得有点儿汗流浃背了。
路时安还什么都不太懂的样子。
她从包包里面掏出了几个粉色小兔子的ko绷,递给路时安。
“你要不然先用这个挡一下,不然看起来有点儿不太雅观。”
乐桑想起来她跟路时安走了大半截的路程,路上的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俩看。
她还以为是因为路时安长得太好看了。
那些人才忍不住盯着。
现在终于找到症结所在了。
路时安点了下头,接了过来。
然后他又递了回去:“你帮我贴一下,我自己看不到。”
“好。”
乐桑大大方方的接了过来,凑近路时安然后动作很快的就贴完了。
坐在不远处戴着鸭舌帽的家伙,看到这一幕牙齿都要咬碎了。
路时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着对乐桑说:“谢谢啦!”
“下一位演奏者是来自……的陆槿月同学!”
“接下来,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她为我们带来……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序曲》……”
一大束光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