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画面呢?」
画里的背影正瑟缩着趴在猫眼上看。
「聪明又胆怯的小兔啊,你为什么没想到回头看呢?」
这张是我在梯子上看到摄像头的那一刻。
我的理智清楚地告诉我现在应该马上转身离开,但密密麻麻的照片视频、还在拍摄的监控画面,还有手中的日记本,都把我牢牢钉在了这里。
本子上的画面和回忆里种种异样一一呼应,冲击着我震颤的神志。
这个本子前半部分是封住的,我翻遍后面所有能看的纸页,发现上面全都是我,各种时候、各种神态的我。
最后一张纸上没有画,只有几个鲜红大字。
「阿鲸,刚刚看到的,你还满意吗?」
日记本脱手砸在了地上,惊惧在这一瞬化成了求生的动力,我好像终于从之前的状态里脱离出来,拔腿扑向刚刚进来的「门」,却发现门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关得严丝合缝。
他要把我困在这里!
我蓄满力气,刚要向这个单薄的门板撞去,就听到外间一声狐疑的质问。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隔壁姐姐!
对方根本没给她任何回复,甚至一点犹豫或者迟疑的时间都没有。隔壁姐姐的问句刚出口,尾音就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和很刺耳的噪音。
好像是…电锯!
我心里说不上是愧疚恐惧还是逃过一劫的庆幸更多,但的确因为外面的声音理智回笼,头脑清醒了一些。
眼皮疯狂跳动,后背全是汗,我知道如果刚刚我撞开这个门,一定会和那个男人正面相遇。
可是,就算不撞开这扇门,那个人只要处理完外面的隔壁姐姐,一样会对付里面困着的我。到时候他想做些什么,根本就是瓮中捉鳖,我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不能坐以待毙,可撞开门出去和在这里等着是一样的结果,差的只是时间问题。
不对!这里一定不止这一个出口!
这个人既然能在这里监视我这么久,又不知什么时候装了很多个摄像头,那就说明他一定在我家也是来去自如的,应该不止隔壁姐姐的墙上有门,我家的墙上也会有!
这间密室和我家墙相接的部位就是那面照片墙,墙上密密麻麻,全部是我的照片,我狠狠推了几下,并没有任何一点像是有门的触感。
神志被绝望和恐慌裹挟,我头皮发麻,连骨头缝里都过电一样,涨满了绝望。
可所有尝试都无济于事,这面墙上真的没有任何地方能推开。
我不甘心地用全身的力气顶向墙体,忽然想到了什么。
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控制?
生的希望再度迸发,我狠命地撕拽着照片墙上的照片,手上冰凉又火热,我瞪着眼睛,仔细盯紧照片脱落的部位。
和我想象中相同的是,我看到了墙体上两条竖着的细纹,这面墙上的确有门。可我扯下了一整面墙上的照片,也没发现任何机关按钮。
我呆愣地面朝墙面站了几瞬,终于万念俱灰。
就是这个瞬间,我忽然意识到,墙外面的电锯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脚步声。一声一声间隔不算小,好像能听出脚步声主人的放松惬意。可这声音在我耳里,却不啻死神的召唤。
我急急吸气,强迫自己冷静一点。可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后颈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人呼吸的温度,在密室里乱翻的双手抖得完全控制不了。
「咔哒。」
门开了。<olstart="10"><li><li><ol>
脑中险险绷住的弦断裂,我眼冒金星,却忽然辨别出,声音好像来自左手边。
刚刚的声音是我家墙上传来的,开的是靠着我家的那扇门!
我一秒都不敢耽搁,猛地推开门的刹那,我听见了身后的门响。
那个人进了密室!
狠力甩上连着我卧室的门,我拼命推一旁的衣柜,一边死盯着那扇门。生死关头爆发出的力气惊人,和门高度相同的柜子竟真的被我推了过去,牢牢地抵住了密室和我家连通的那扇门。
我把身边的架子花瓶都推到地上,从卧室左侧的密室门到房间右侧的、我原本的卧室门,我都急急扫下来一堆障碍物,祈求万一是最坏的结果,这些东西能暂时绊住他的脚步,帮我拖延时间。
看着纹丝不动的衣柜,我稍稍松了口气,密室门的开口在我卧室左侧,堵住了它,我就暂时是安全的。
密室里男人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大到推开被柜子堵住的门。我想,就算他最终破门而出,那这个柜子为我拖延的时间,也足够让警察上门了。
一地狼藉,我站在卧室门边,翻着衣袋裤袋的手忽地停下。
手机不在我身上!我根本没有办法报警!
花瓶坠向地板溅起的细微安全感瞬间摔回地面,我绝望地想起,手机在邻居姐姐家。
我只有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