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反过来怨他:“而且你又不回来……所以你回来干嘛啊。”
“我,我怎么不能回来?我就回来,你……你不生气了吧?”
半晌也没听到回复,程砚靳也不敢多问,夹着尾巴在衣柜里翻来翻去,终于翻出一件专柜送来时就干洗整理过的宽松套衫,捏在手里布料绵滑舒适,重要的是他一次都没穿过。
他立刻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丢给她:“快点换。”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敢多停留,快步藏进衣帽间将门一关,把外面的空间都留给她。
夜晚实在安静,他的房间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住过,以至于,他到今日才知道衣帽间与卧室之间的这堵墙这么薄,薄到那些衣物摩擦时的窸窣声能如此明显。
“我好了。”林琅意清凌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程砚靳立刻打开了门,他浑身发烫,脸上也灼然一片,他想大概是密闭的空间让他呼吸不畅,这才燥成这样。
开门透透气就好了。
他往外走了一步,只一眼,立刻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沸腾了。
宽松绵软的布料亲肤性太好,以至于纤薄不合尺寸的她在宽大的衣服底下有一种别样的欲语还迎感。
他是知道她身材姣好的,可是衣服挂在身上时起伏玲珑纤秾合度,让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明艳漂亮得过分。
他现在有些后悔,洗衣服时打湿的上衣被他置之不理,以至于现在东一块西一块地贴在身上时让他更加无所遁藏。
他侧过身让自己不要直面她,伸手还想去关灯,脑子越是一片浆糊嘴上说话速度越快:“我关灯了啊,该睡了。”
“等下我打地铺好了。”
“你赶紧钻被子里去,坐床边干嘛呢?”
“我先去洗个澡,身上都是肥皂味。”
他絮絮叨叨了半天,却没听见林琅意有丁点回应,终于忍不住移了一寸目光过去,瞧见她弯腰拨弄了几下倒在地上的各类日用品,露出来的那一截雪白的脖子在灯光下凝出如玉的光辉。
而后她直起身,轻声问:“你没买套吗?”
第20章
浴室里水声涓涓,程砚靳站在花洒下用冷水冲了很久还走不出去。
想点别的,别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她一句话就砸得头晕目眩,比如明天早上胡叔会做什么早饭,胡叔——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我可不是这种随便的人,我要做肯定要跟喜欢的人。”
“啊?那我觉得没有忄生生活的话,我们两年的合约很难善终啊。”林琅意的脸在水雾中慢慢清晰,像是强盗一样霸道无理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不过你也不必太介怀,也许只有一次。”
什么意思?不满意了以后都没机会了是吧?她怎么每次都能用那张脸平静地说出这样脸红心跳的话?!
程砚靳像大狗出水一样甩了甩脑袋,水珠四散而开。
“你们女孩子不都很在意第一次这种事吗?你这样跟我——”
“啊,别担心,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前任吗?已经不是了。”她歪着头,“而且我很挑,你可以质疑我的为人,但不能贬低我的审美。”
程砚靳闷喘一声,捂着脸倚在浴室瓷砖上,当时被她那一句话说的自己脸都红了,该死的他早就应该关灯了,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那是什么意思?夸他长得帅吗?程砚靳摸了把自己的胸肌,还恬不知耻地往下也摸了一把。
她有过,那他跟她初恋比起来,怎么样呢?
他是不是应该自己先……一次?这个样子出去也太难看了,而且听说这样的话,等下再来不会太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