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
他很有男德,把这酒推开,拿碗装了一碗茶喝。
李玉阳哈哈笑:“怎么了?一杯酒而已,你虽是赘婿,可你也是男人啊!还怕夫郎训你不成?”
谢星珩直白撒谎:“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李玉阳跟香姐儿合伙要他喝,一个堵左边,一个堵右边。
谢星珩躲开了来自右边的香姐儿的手,被李玉阳摁在了圆凳上。
肩上五爪用力,谢星珩“嘶”一声,李玉阳还想强灌他一杯酒。
谢星珩展现肢体灵活度,他下滑蹲身,一溜儿的钻桌底,反手扯圆凳,对着李玉阳的脚就砸。
喝喝喝。
喝死你个醉鬼。
李玉阳超大声的“嗷呜”。
这嚎叫声差点给谢星珩听笑了。
他人还在桌子下面蹲着,也没回望,假装这脚不是他砸的。
原想很惊讶的、再给老李头泼一盆脏水,问他为什么要在桌底下,对男人进行骚扰班。
考虑到赈灾大业,忍了。
乱一阵过去,李玉阳重新入座,眼睛红成了兔子。
谢星珩有点诧异。
他的力道不至于把人砸哭吧?
里边江知与早紧张兮兮的往外看,见谢星珩好生坐着,一点事情都没有,提起的心重新放下。
想也是,小谢人精一样,一场酒宴怎么可能应付不来?
两人视线碰撞,谢星珩还遥敬他一杯酒——他真做得出来,一杯好酒倒了,自斟一杯喝的。
江知与忍俊不禁,也有几分羞涩,回敬了一杯。
这杯敬完,打情骂俏的话头就有了,又是一轮新话题。
商户家的教习普遍弱,尤其是年长一些的人。
若非出自书香门第,礼仪习惯都难改。
比方说,京都那头的夫人太太们,说话会更加含蓄,有时挨骂了,自己都没会过意,顺着话题继续说,被她们心照不宣的笑意提醒,才反应过来。
丰州这边,讲话少不了市井气息,却更加直白。
相对而言,这种直白的人,更好应付。一场输了,下回合继续。
外间也继续。
酒宴出差错,不论是谁的错,都有个无关紧要的人出来领错认罚。
香姐儿给谢星珩赔礼道歉,她给谢星珩一包瓜子仁。
用纱巾包着,两手捧起,刚好一捧。
谢星珩刚摆手,这姑娘“砰”一声就给跪下了。那声音,把他震得一激灵。
这可是石板铺的地面。
他想着,是瓜子不是酒,接了就算了。
再叫她走,去给膝盖上上药。
……他应该不用付钱。
付钱会惹出很多事。
也不想把小银鱼给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