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寒忽然还想起朝宴的事儿还有些要与纪云洛商量,行了个礼,便退出门去。
慕容烬站在原地,木然的看着那门一开一合,心绪已是迷离恍惚。
手间紧揣着,不出一会儿,已是湿润,些许汗水沿着肌肤淌下。
原就苦涩的神色,现下更是悲苦万分,心神恍惚间,他张开嘴想要喊些什么,一开了口,却只是喃喃的低吟,
“莫言,莫言……”
君非寒一进那宗祀,就感到其中的清冷之感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不悦。
要说这宗祀景致,确实是清幽淡雅的很。
流水潺潺,青树红颜,别是一番仙境。
纵然是如梦如幻,
如仙如境,
出尘间,却是清冷孤高,少了几分人气。
走进正堂大厅,纪云洛已等在了那儿。
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净白无暇,更衬其清丽脱俗之姿。
明该是出尘离世,却终是不得不入俗。
情之一字,道不清,说不尽,只叫人乱了心,伤了神。
纪云洛见得君非寒悠闲自在的缓着步子朝他走来,唇角不由一扬,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只是如此一般,就已觉满足和欢喜。
君非寒绕着纪云洛环视了一圈,风流一笑,调侃道,
“我早说这料子衬你,倒没想到,云洛你竟亲手制了这衣。”
纪云洛神色一怔,眸子间闪烁着惊喜之情,脸上却佯做不经意。
“非寒怎看得出是出自我的手?”
君非寒理所当然道,
“年少的时候,我们三人中,就我跟齐楚最为顽皮,成日不是弄破了这里,就撕坏了那里的,还不都是云洛你为我们好生缝补上,才免得了被责骂。”
纪云洛难得见君非寒说起从前的事,微微一笑,含着说不尽的温柔。
君非寒随性一笑,说道,
“对了,这朝宴的时候,奏曲舞乐的事儿安排妥当了吗?”
纪云洛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安然摸样,他恰似是一笑,柔声答道,
“有你在一边看着,我怎敢办不妥当。”
君非寒知他心思,也不点破,
“是啊,我就是烦人,总爱死缠着你为我打点事儿,所以现在不就来给你道谢了。”
纪云洛见他笑的风流调侃,就知他是开玩笑,心中,却仍是不由认真。
非寒,就这点儿事,怎还用得着你求我?
话在嘴边,却是怎都说不出口,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心下是说不出的苦涩。
“皇上给你的那缎子送到你府里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