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眼里,不听话的孩子不管年纪多大,都是经历太少,没被社会毒打过。
傅太太更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母亲,她不允许自己公认优秀出色的儿子不听自己的话,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回来,不准再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回来第一时间就和南西领证登记结婚!你敢不听……”
话还没说完,傅厉森轻飘飘说了句:“我确实没打算听。”
他要是回去,又和之前一样。
他最厌恶的恰恰是傅太太最想掌控的。
他说:“我不是三岁小孩,事事都听您安排。”
“你享尽家族荣光,你现在不打算听家里安排?你当过家家呢?傅厉森,你要是不回来,别怪我来狠的。”
傅厉森挂了电话,傅家的势力够不到青城来,倒是有些人脉,但他们也不是傻子,怎么权衡利弊,自然能琢磨得透。
何况他人就在青城。
日夜守着。
……
当天晚上,简岁时又做噩梦了,梦到脖子被人死死掐着,不过这次掐她的人不是简伟民,而是傅太太。
傅太太的脸变得尖酸刻薄,张口露出尖尖的獠牙来,随时都会扑上来咬穿她的脖子,血流一地……
她吓醒了,一身冷汗。
傅太太这么恨她,梦里都不肯放过她。
她睁开眼刚松了口气,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进来,是傅厉森。
阴魂不散。
当妈的不肯放过她,当儿子的现实里折磨她。 她问他:“为什么还在这?”
傅厉森不吭声,反问她:“做噩梦了?”
她一顿。
“我听到你有动静才进来的。”
“你一直没走?”
“没走。”
简岁时眼神冷淡,语气更冷淡:“请问傅先生又在打什么注意?”
傅厉森说:“没有什么注意。”
“我不信你。”简岁时声音好了一点,“很晚了,别折磨我了,行么?而且你来这么多年,你不怕你未婚妻伤心难过?”
她那话字字句句都扎人。
明明结婚那会,不是这样。
那会的她很软,佷黏人。
尤其是那事上,有些姿shi不喜欢,也会配合他。
他忽然想到,她和简阖之交往这段时间……是不是不该做的都做了。
简岁时见他不说话,一直沉默着,她忽地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这里是医院,但他有前科,在简阖之妹妹的婚礼上都能将她拽到角落欺辱,别说单人间的病房了……
关上门关了灯,不发出声音,什么都看不见。
她紧了紧床单,说:“我要睡了,出去。”
下了逐客令,傅厉森仍旧没有反应。
跟入定的大佛似得,钉死在了椅子上。
简岁时再强调一遍:“要我说多清楚?你能不能出去?”
傅厉森眯了眯眼:“伤好了?”
“……”
“我看你精神挺足,那不如做点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