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笙轻点下颚:“谬赞了。”
榑深去了不远处的小卖部,他拿水的时候好像回头看了她一眼。
褚妮拍着胸脯,又猛地灌了一口水,偏眸瞧着他,尽管难受,眼底依旧流露出了几分不屑:
“你信不信拿根针放到阿笙眼前她都能不带眨一下的?”
质疑谁的承受力都行,就是不能质疑她们阿笙的。
那可是个怪胎啊!真正的怪胎!
她的许多能力,不是你肉眼可见可承认的。
这下沈故眼底的诧异却是更加深了些:“哦?以前练过?”
除了这个,似乎也没其他的可能。
毕竟能弑杀鬼物的人,自身能力也一定是经过训练的。
这个时候,榑深已经拎着几瓶水过来了。
之前的水还没喝完的褚妮随手就丢给了脸色显得有些恹恹的褚一白,榑深便又随手扔了一瓶给沈故,对方眼疾手快的接住。
“聊什么?”
随意的开口问着,榑深垂眼拧开瓶盖,轻巧的盖回去旋转回两圈,伸手递给了姒笙。
看着他动作的沈故将水递至嘴边,笑道:“聊了聊,你们认识的过程,还挺有趣。”
接过水的姒笙没说话,她并不清楚榑深与这个沈故的聊天方式,是怎么样的。
所以,默默听着就好。
给自己开了瓶盖,微仰下颚喝了口水,榑深瞟了他一眼,目光落在姒笙的脸上。
“是吗?怎么说的?”
但还没等沈故再开口,他就已经自问自答似的开了口:“是说,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被调戏了是吗。”
眼尾闪过诧然,沈故拧紧了手头的瓶盖:“你怎么知道?”
瞧着那戏精一样的人,姒笙轻嗤一声。
这人分明,什么也没说。
还有。
她掀着眼皮去看那一身隽色的少年,微微眯起了眼:“我什么时候,调戏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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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瞎话是哪里传进沈故的耳朵的。
少年眼底闪过一缕意外和受伤:“你忘了?”
姒笙觉得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要记得?”
榑深不说话了。
忽然就插不进二人话头的沈故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只能抿了抿唇。
看着少年与自己错开几步的背影,姒笙摸了摸鼻梁。
心下有些诡异的啧了啧。
怎么办,好像自己的话让这位新交的大朋友不太开心?
邪门儿似的吐了口气,她捏了捏鼻梁骨,叹道:“既然你说是我调戏了你,那便就是吧。”
虽然她记忆不深了,但似乎每次遇到这人,对方都挺倒霉的,她暂且就认为这是个乌龙好了。
毕竟,小女子能屈能伸,面子上吃点亏也无可厚非。
朝前半步的少年垂着的眼抬了抬,裹着汪洋思意的泪痣,都熠熠的闪过一道光。
他沉了沉下颚,将心尖那道悸动连同上扬的嘴角下压,语气里却是微低:“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