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冷哼一声:“那你还有什么招?”
夏知鸢笑了:“婉姐,人活在世上总有软肋的。”
江婉斜眼看着她,问道:“怎么说?”
夏知鸢拿出平板,食指轻轻一划,递给江婉,道:“你看这个。”
“我找人调查了沈匀霁的背景,父亲肾病无法工作,母亲是家庭妇女,全靠她一个人打工赚钱。我想这就是她为什么赖上江哥的原因。”
江婉看了看平板,又看了看夏知鸢,问道:“你要用她爸妈威胁她啊?”
夏知鸢重新坐回沙发上,道:“先给她一点警告,慢慢来才比较有趣。”
—
第二天,沈匀霁起得很早,简单地梳洗后,她就拿着文件袋下楼直奔书房了。
她打开电脑,时隔四年她依旧清晰地记着校园网的网址,也记得选课的流程。
正当她对照着专业课列表准备选课的时候,江渡岳的声音却在房门外响起。
“吃早饭了。”
沈匀霁起身去开门,只见江渡岳穿着西装,干净利落,手里却端着包子和豆浆。
“一大早就听到你蹬蹬蹬的。”
沈匀霁以为是自己吵醒他了,赶紧说:“不好意思,我下次小声点。”
江渡岳放下早餐,道:“你再吵点也没事,但是你别不吃早饭。”
沈匀霁轻轻地哦了一声,问道:“你不吃吗?”
江渡岳看了眼时间,道:“不吃了,司机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说完,他丢下一句再见就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沈匀霁默默感叹,这江渡岳一上班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将包子和豆浆端到桌上,可刚咬一口,手机就突然响起了提示音。
原来今天是月末了,是要给家里打钱的日子。
许是打了电话也得不到沈匀霁的回应,这些天她的父母已经不再给她打电话了,改成了发短信,可是除了催她回家之外就是问她钱取出来了没,她实在是不想回。
她叹了口气,打开银行账户,给妈妈汇去了五千元。
加上月中的一万块,应该够他俩的开销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在汇款备注里加了一句“我很好,勿念”。
可钱刚汇出去,她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一看是陌生号码,沈匀霁微微皱眉,直接掐断了。
哪知道对方又不知疲倦地打了过来。
沈匀霁无法,接起了电话,甚至做好了怼人的准备:“喂。”
“早呀,沈小姐。”夏知鸢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匀霁先是一愣,然后语气冰冷地问道:“你找我作什么?”
夏知鸢那边的背景有些吵闹,故作神秘道:“你猜猜我在哪?”
沈匀霁不想和她废话,刚要切断通话却听到夏知鸢悠悠的声音:“机关医院这里好多人啊。”
沈匀霁怔住了。
只听夏知鸢又说:“透析室这里好臭啊。”
“你要干嘛!”
沈匀霁猛然起身,声线有些颤抖。
“哟,我好像看到你爸了,沈伟是吧?”夏知鸢笑着问。
沈匀霁深吸一口气,道:“我爸是个病人,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夏知鸢似乎有点意外,道:“呀,可不敢冲你来,我和婉姐都见识过你的厉害了,江哥也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我俩可斗不过你。”
她顿了顿,道:“人家都说柿子要捡软的捏,你爸看起来就比你和善。”
“他没惹你。”沈匀霁紧紧地捏着手机。
“的确。但是——”夏知鸢尾音拖长,“你惹我了啊。”
“那你想我怎么做?”沈匀霁冷声问道。
夏知鸢也不拐弯抹角了:“在江渡岳面前消失,不然我就让你爸做不了透析。”
沈匀霁定格片刻,果决地挂断了电话,夺门而出。
她此刻也顾不上贵不贵了,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关医院。
等到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医院透析室门口的时候,却看到夏知鸢正站在那儿看着她,就好像是特地等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