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抖了一下,那双小鹿眼变得可怜又无措,小心翼翼地看他。
沈浔站在原地,黑墨似的眼眸淡淡地盯着他,冷白的皮肤和狭长的眼型让他看起来俊美又带着危险性。
白言在心里给打好了阴阳怪气的草稿,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启战斗。
但开启阴阳怪气之前,他不忘先回答沈浔的问题:“是…是的,有事。”
白言的尾音带了些抖,声音清澈微软,听着乖乖巧巧的。
沈浔想去吹头,于是便靠近了他些想侧身出去。
“什么事?”
白言被他突然的接近吓得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伸出手把他往后推,惊慌道:“你……你干什么?”
他温软的手掌毫不顾忌地摁在了沈浔的胸肌上,还微微用了些力气,在丝绸睡衣上留下明显的压痕。
沈浔停住,默了一瞬,握住他的手往旁边带。
“我要出去。”
白言被他带到一边,懵了一瞬,只见沈浔又在继续往外走。
他一急,伸手了抓住沈浔的睡衣,说话头一次没有结巴。
“你停下!”
又乖又软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威慑力,但沈浔还是停下了。
沈浔侧眸看他,冷淡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疑惑。
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不冲也不行了。
白言拽着沈浔的睡衣,声音有些磕巴:“你……你这个睡衣,很…很一般。”
沈浔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轻滑柔软的丝绸睡衣,没什么感觉:“嗯,一般。”
他的眼神忽然被那抓着自己衣服下摆的手吸引过去。
那只攀附在他身上的手很白,透过细腻的皮肤甚至能看见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手指长得十分匀称修长,漂亮得像艺术品。
但这双漂亮到可以说是优雅的手,关节处却又泛着浅淡的粉,为这份优雅增添了几分暧昧。
优雅,又色情。
沈浔看的仔细,视线一寸一寸划过。
白言毫无所察,得到回答后眼睛一亮,继续着自己的任务。
手还因为紧张无意识的用力,指尖微微泛红,带着些许颤抖。
看起来……很脆弱。
沈浔眼眸微暗,牙齿莫名发痒。
白言还在为任务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