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芙回府后,关于她的谣言再次甚嚣尘上,在镇南王府和林府之间广为流传,且各种版本五花八门。
原因,便是虞芙是下午是跟着李启明出去的,但晚上回府时,却坐着谢玄瑜的马车,穿着谢玄瑜的衣服。
一时间,关于虞芙身上的谣言,几乎成了两府人人饭后茶余的谈资。
这些谣言,最终还是传到了谢夫人的耳朵里。
“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真是有辱门风。”
谢夫人听着府中小丫头添油加醋的话,气得一把扔掉手中的禅珠,丝线一蹦,桃木珠子立刻滚得到处都是。
“之前不是让管家把她送走吗?这么些日子了,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秋水心里叹了叹气,抬手催着吓坏了的小丫鬟赶紧走,自己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劝道:
“这些想必都是谣言,虞姑娘……夫人也见过,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谢夫人瞥她一眼,“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你又不曾与她相处过,怎么帮她说好话。”
她缓缓从佛前软垫上起身,想起那日和谢玄瑜的不欢而散,心里越发不满。
“那女子过于貌美了,当初我看上她,也只考虑到她是瑜儿喜欢的那一类姑娘,想让瑜儿纳她为妾,生个一男半女的,却不曾考察她的人品。”
“没想到,她现在竟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若再留她,只怕是我镇南王府的名声,都要毁在她手上了。”
秋水心里微叹,谢夫人这话,明显是动了气,虽然谢夫人出身书香世家,性子却带着几分刚烈,一旦动了气,便非得做些什么出气才行。
秋水试探地问:“夫人现在是想派人赶她出去?可世子殿下那边似乎有意护着,奴婢只怕夫人做的太明显,伤了母子之间的和气……”
一提起谢玄瑜,谢夫人愈发生气,自那日她病后,谢玄瑜来探望了一次,两人不欢而散后,谢玄瑜便再也没来过了。
比之此前,愈发冷淡了。
“他如此护着这个女子,怕早就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谢夫人冷哼一声,“他就是怪我对新台和巧思太好了,故意找一个人来气我。”
“那两个孩子,现在都吓得不敢回来,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为了一个女人,和我过不去。”
秋水:“……”
实际上,谢夫人每日的身体状况,她都是暗中汇报给谢玄瑜的。
只不过,谢玄瑜从不让她说这些。
想起谢玄瑜的叮嘱,秋水忍了忍,还是没提这些,只小声劝道:
“世子殿下不曾沉湎于美色,不是那样的人,如今殿下身兼两职,公务繁忙,怕是不清楚府中这些杂事。”
“况且,林公子和林小姐两人,之前做了那么多事,杭州城里早就有不少人心有不满,此时出去避避风头,也好。”
“至于虞芙姑娘……”秋水顿了顿,“自上回来告辞后,听说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这才又留在了府上。”
谢夫人闻言,脸色稍微好了些。
可是,无论如何,虞芙都是横在她和谢玄瑜之间的阻碍,有她在,她和谢玄瑜的母子关系再难恢复到从前。